秦老闆最後也說,他也可以留意一下有沒有身手好的退伍兵之類的,可要求不能太高,也不能太心急,頂尖身手的人怎麼會淪落到當一個小小的保安?就算真有千里馬也不一定輪到他們來做伯樂。
世道太亂,有錢人都喜歡能請到高手貼身保護。
沈星辰聽了之後,一陣沮喪。
看來請人保護她,對抗肖寒,以她如今的財力根本就不夠,也對,蔣輝可以面不改色的拿出一億買一幅畫,曾幸龍更是輸了一億也不過皺皺眉頭,她手裏這點錢,對於那些人來說又算得了什麼?說穿了,她還是缺乏一個強大的背景。
也因為這個原因,她最近做事提不起精神,覺得想要徹底的得到自由是一個遙遠的目標,憑藉她一個人的能力,也許窮盡一生都未必能達到。
肖寒未必就看不出她的心思,依然放心她一個人在瞎鼓搗,就是料定了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當然,她也可以不顧一切,傾盡所有弄個魚死網破,可是她沒有這個膽量,也承擔不起後果。
現在的環境也沒有非要魚死網破的地步。
沈星辰悶悶的坐在小花園中,呆坐了半天。
霞姐送上一杯熱茶,還有幾份報紙,
報紙是肖寒以前訂的,沈星辰一向沒有讀報紙的習慣,她這人不太關心時事,花邊小報一向喜歡亂寫,信不過,正規報紙則專門報喜不報憂。
讀書時代,她連份報紙錢都要省,也沒有時間仔細閱讀,偶爾也就吃飯的時候隨手拿過別人丟棄在食堂的早報或者晚報瀏覽個標題,多數時候她喜歡開收音機聽,不耽誤幹活。
既然是習慣,以前不喜歡的現在照樣不是很喜歡,因此她端着茶杯卻沒有拿報紙。眼睛一直盯着小花園中的玫瑰花,思緒飄忽。
坐久了,覺得太陽有些曬,正想要回房。眼睛瞄到那疊報紙最上面一張有個大標題,世界青年藝術畫展在魔都舉行。
一時好奇,便拿起來看看,其實這種號稱世界級別的畫展,有很多的水分。很多僅僅連全國都算不上,就一個城市自己搞的,請幾個小國老外就算上世界級了。
不過看報紙,這次就就算有水分,規模也不小,因為地點在魔都最有名的藝術展覽館,有名有錢的才能再那裏舉辦藝術展。
閒着無聊又鬱悶難解,沈星辰當下就決定去看一下。
這畫展為期三天,今天是第一天,看看現在才中午。馬上出發可以觀賞一個下午,後天肖寒就要回來了,她未必還能有這樣的閒心,因此想到就立刻行動。
叫阿武和阿勝準備,她拿了個包包就出發了。
還是阿武開車,阿勝坐前頭。
車子開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沈星辰皺眉問道:「怎麼了?」
阿武回答:「沈小姐,前面好像出了車禍,圍了好些人和車。過不去。」
車禍,沈星辰朝外邊望了一眼,眼尖的她看到好像一輛車整個翻了過來,四個輪子朝天。人群鬧哄哄的。
她瞥了一眼那黑黑的車輪,頓時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車裏的人該不會凶多吉少吧?像是驗證她的預感,緊接着幾個醫護人員用擔架抬出一個全身血淋淋的人來。
幸好旁邊有一條小岔路,不然又該堵車了。
阿武將車子拐上岔路,道:「沈小姐,別擔心。繞一繞路也不耽誤功夫。」
「不,我不去了,回家吧。」沈星辰大概是被嚇到了,閉上眼睛就想起那鮮血,總覺得心神不寧,沒有了看畫展的興趣。
車子又行駛了一段,阿勝突然問道:「阿武,你怎麼走這邊,這條路好像不是回翠提灣的。」
阿武笑了笑:「這條路雖然遠不過,寬敞一些,不容易堵車,魔都交通一向不好,剛才那邊又出了交通事故,萬一堵車會很麻煩。」
是麼?阿勝狐疑的望了前後看了看,突然從後邊反光鏡中看到一輛麵包車似乎一直跟着他們,便道:「阿武,前面拐彎。」
阿武道:「前邊的路很偏僻……」
阿勝粗暴的道:「叫你拐你就拐,開快一些。」
兩人中,阿勝得地位稍微高一點,阿武只好照辦。
沈星辰心中不安更甚了,她發現四周好像靜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