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老也不想說什麼早就勸過之類的話,只能道:「也許過些日子她氣消了就沒事了,就像上次一樣,失蹤一陣子不是主動聯繫你了?」
「會麼?」聽了董老的話,羅世帆精神一振。
董老道:「也許吧,只是世帆啊!凡事你也要多轉幾個彎,以後別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沈小姐和金峰之間的事你又不是不了解,換成是你,被冤坐牢,你能不計較,可師傅被氣死你也無動於衷麼?如今金峰若無其事照樣跟宋家的人交好,沈小姐平白惹了一身麻煩,你呢?落了埋怨,這能怪誰呢?」
羅世帆低着頭不說話,他也沒想到金峰在他面前愁眉苦臉,轉頭卻又跟宋雅糾纏不清,他也問過金峰,金峰很痛苦的說他們家跟宋家在投資一個大項目,宋家卡住了資金,若是跟宋家翻臉,金氏珠寶公司會蒙受很嚴重的損失,他的二叔急得幾乎一夜白頭,他是不得已的,只是敷衍一下宋家。
真應了沈星辰說的那句話,誰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這後果讓別人來承受,這未免太不公平,羅世帆生平第一次覺得後悔,一念之差傷害了別人,希望還有機會彌補。
沈星辰換了自己和爺爺的手機號碼,她不想要在跟金峰有任何的聯繫,那塊想要雕刻成玉簪的翡翠也被她收了起來。
她從肖寒處又拿到了幾塊水頭很好可是有明顯瑕疵的翡翠,沒找到好的玉雕師傅,所以沒有苦心設計,卻也沒有收起來,就那麼當個擺設一溜煙放在床頭,說是每天看看也許不經意間就有靈感了,真有好的構思再找玉雕師傅也不遲,為此她還上網查了一下,發現華夏國的玉雕大師還是挺多了的,跟羅世帆的師傅董老級別一樣的就有好幾個。只收費貴了點而已,而且也不知道人家雕刻大師願不願意讓她指手畫腳。
她是不想要再跟羅世帆合作了,摻雜了私人感情的合作,總是能引起不少事端。還不如明碼實價的純交易。
沈星辰的決絕看在沈爺爺的眼裏,令他心驚不已,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孫女骨子裏竟然是這樣的性格,一旦失望,轉身就走。絲毫也不拖泥帶水甚至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這讓他有些慶幸事先得到了肖寒的提醒,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段時間肖寒又給沈星辰幾筆錢,加起來有五千多萬,開店的事既然擱置了,沈星辰想着這筆錢存在銀行沒多少利息,不如拿出來做一些短期投資。
當然她沒有任何投資的經驗,不敢一次投太多的錢,就先拿最開始的五百萬試一試,就買一些銀行推薦的理財產品,基金什麼的。花了四百多萬,還六十萬聽沈爺爺的指點買了三隻股票。
本來沈星辰不想要買股票的,她一向認為這也是賭的一種,不過沈爺爺說這股票是需要分析等等技術手段,做生意也一樣,細究起來都所有投資都帶點賭的性質,不可能一點都不沾,她們現在才想要起步,應該什麼都學一點,什麼都嘗試一下。看看自己適合做那方面的。
既然爺爺那麼說了,沈星辰也就照辦了,只投少量錢也沒什麼關係,因為爺爺閒得無聊。最近在研究股票交易,還學會了自己上網查資料,既然爺爺那麼有興趣,她也不好打擊老人家的積極性。
有那麼多東西要學,每天不少書要看,其實沈星辰也沒有太多時間來研究翡翠珠寶設計。只能在疲倦的時候用碎玉拼點小玩意當休息。
倒不是說用碎玉拼圖畫物件等等不需要用腦子,儘管同樣是需要全神貫注,只是這跟珠寶設計不容一絲差錯畢竟不同,無論是圖畫還是物件,錯了一步還可以重新來,甚至拼好之後覺得不滿意還可以打散了重做,精神沒那麼緊張,完全可以當做一件休閒娛樂來完成。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肖寒突然告訴她,要她準備一下,過幾天要帶她去參加一個大型賭石公盤,地點在瑞麗市。
要出遠門沈星辰有些猶豫她不放心爺爺一個人在家,不過肖寒可沒有要跟她商量的意思。
沒辦法,沈星辰只能給爺爺臨時請了一個小保姆,雖然是經過正經中介公司介紹,不過這個叫鈴蘭的小保姆太年輕只有18歲,她還是有些不放心,想想李薇薇現在還沒找到工作,或許可以托她過來照看一下。
想到這裏,沈星辰就給李薇薇打了個電話,說是過幾日要出趟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