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不是秦老闆父子就好,李奶奶的話有些顛三倒四多數還是她自己瞎猜的,接下來那些都是聽說了,說完了她自己知道的,就又拉着沈星辰問東問西。
沈星辰隨便敷衍了她幾句就藉故走開,想了想,還是擠上前去,望了一眼如意齋里的情況。
這一眼讓她有些想吐,如意齋裏邊到處是一灘一灘的血跡,櫃枱的玻璃碎了一地,一靠近,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看不下去,一陣反胃。
如意齋裏邊,刑警大隊長唐雷正忙着取證,查看現場,早先時候,他已經查看了所有環境證據,並且簡單詢問了這家店的父子兩。
表面上看,這是一起搶劫案,不過死者帶着槍,看樣子是個悍匪,按理來說珠寶店是歹人搶劫的首先目標,不過這件如意齋只能勉強說是珠寶店,不如說是個小飾品店,最貴也就幾百塊不超過上千塊的玉石首飾,還沒有幾件,多數是百十來塊的便宜貨。
商店裏賣百十來塊的珠寶,刨去店家需要的利潤,這些貨物的真實價格可想而知,哪怕是生手,只要事先踩過點,都不會選擇這樣的店來打劫,不遠處還有幾家海鮮城,以及高檔家具店,要搶劫的話,那邊現金儲存量會比較多。
為什麼這兩個人會選擇這樣一家不起眼小店來打劫呢?難不成還有別的隱情?或者不是打劫而是尋仇。
唐雷眉頭擰成川字,現場勘查完畢,他又讓下屬去詢問一下街坊鄰居,看看這父子兩有沒有跟人結仇,或許不是打劫,而是尋仇也說不定。
正要收隊,眼尖的唐磊突然瞥道一抹熟悉的身影在人群里一閃而過,是她!巧合吧,上次查過,她家的確是住這附近的。可都是跟珠寶有關,巧合太過了。
眼前的命案比較重要,唐雷也沒心情多想,回到局裏就馬不停蹄的審問秦老闆父子。
表面上看。這是一起自衛傷人案,只是死了兩個帶槍的悍匪,而秦老闆父子毫髮無損,這就很讓人懷疑了,這父子兩身上未免太好。
父子兩是分開審問的。秦老闆的兒子腦子有問題,街坊都知道,因此唐雷詢問的重點便放在了秦老闆的身上。
「秦守誠,我們已經查清楚了,那兩個人帶槍闖進你家,你們父子算是自衛傷人,只不過是否防衛過當,這還得細查,現在要說的是那兩個人闖入你家究竟是想做什麼?你要據實回答,幫助我們公安機關破案也好洗清罪名。」
唐雷說這話的同時銳利的眼神一直盯着秦老闆。
秦老闆連連點頭。誠懇道:「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絕不隱瞞。」
唐雷也不再廢話,正式問案,「第一個問題認識那兩個闖入你家的人麼?」
秦老闆在唐雷沒來問話之前早就仔細回憶過了,當即堅定的搖搖頭,「從沒見過。」
唐雷又問:「那你之前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做珠寶生意,生意上有沒有什麼恩怨?」
這個秦老闆也想過。還是搖搖頭:「我這個人做生意從不坑人,認識我的人相信都能做證,況且我前段時間生意失敗,差不多是傾家蕩產了。就算有點小齷齪恨我,現在也該解氣了,我想不出有什麼非要置我們父子兩於死地的人。」
之前唐雷也調查過秦老闆的背景,他說的基本屬實,既然不是為仇,那麼就是為財了。便問道:「那你家裏有什麼貴重東西麼?據我所知秦老闆你之前頗有些身家,有沒有什麼稀世珍寶藏在家中讓人覬覦的。」
秦老闆眼神閃了一下,沒有立即回答。
唐雷敏感捕捉到他眼神的閃爍,嚴厲道:「秦守誠,如今是兩條人命,你要是還有什麼隱瞞對你沒有好處。」
「是,警察同志,我不隱瞞,其實我是想說,我也不太斷定我家那些算不算值錢。」秦老闆嘆了一口氣:「我家有一些玻璃種翡翠,是我兒子雕刻的玻璃種菜青蟲,按說玻璃種翡翠是很值錢的,只不過被我兒子雕刻成菜青蟲,誰會買這樣的玻璃種翡翠回家擺着,可是那又的確是上好的玻璃種翡翠,很難鑑定價值,所以我也不太確定。」
唐雷點點頭,拿過幾袋證物,其中正是有那玻璃種菜青蟲,問:「是這個麼?」
「是的,就是這玻璃種菜青蟲,我幾乎破產也是因為兒子把別人的玻璃種翡翠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