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被羅建文不上道拆穿我,也害怕被拆穿之後我在張明朗面前陷入難堪和尷尬,我一把搶過張明朗的電話,對着話筒放輕聲音說:「建文,我是三三啊。你有空來接我嗎?沒空也沒關係,我…...。」
話還沒說完,羅建文嗤笑了一聲說:「陳三三,我有空,你給我等着哈。」
張明朗開的是擴音器,羅建文又說得大聲,張明朗自然是聽到了的。
電話掛了之後,他一把撈過他的電話,愛理不理地說:「那你就在這裏等他來接你。」
直到羅建文按響了門鈴,我和黑面神張明朗才從僵持的禁錮中解放出來,張明朗打開門,冷冰冰的口吻對羅建文說:「這裏招待不了你,你別進來了。「
羅建文也沒有進門來的意思,他把我從張明朗身邊一把拽到他身邊去,伸手覆上我的腰,吊兒郎當的語氣沖張明朗說:「那我帶我的妞走了。以後沒啥事,晚上別讓她加班那麼晚。」
在電梯裏面,羅建文叼着煙沒點火,上下掃了我幾眼之後,這才特人渣地說:「送貨上門?」
我心情不好,抿着嘴站在那裏,沉默不語。
羅建文卻依然譏諷地說:「陳三三吶,你那些勾搭男人的本事跟哪裏學的?勾搭前任都勾搭到他家裏來了?是他技術太好你流連忘返?話說,你們剛才來了幾次?」
他說得太難聽,我雖然愧疚那麼晚打擾他,可是我忍不住爆發了,就在電梯裏面跟個瘋子似的沖他吼:「羅建文,你狗嘴裏面吐不出象牙就別說話了!!」
羅建文被我這一聲吼嚇了一跳,有點訕訕地說:「我就開個玩笑,看着氣氛太壓抑了。」
我瞪了他一眼,嚷嚷地說:「一點都不好笑!」
卻話剛剛說完,眼淚就奔騰而下。
或者是因為我哭得太突然,羅建文目瞪口呆,過了半響說:「我沒說什麼啊,你別哭啊。「
說完,他伸出手,似乎想拍一下我的肩膀。
正好這時電梯到了一樓,門開了,我側了側身,率先走了出來,羅建文有點鬱悶地拍了拍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先回去再說。」
羅建文開車的時候,我一直把頭扭到另外一邊看飛馳倒退的夜景。
風從打開的車窗裏面灌進來,我臉上的眼淚很快干成一片。
最終,羅建文說:「陳三三,你放不下對吧。「
我撇了撇嘴,有點自嘲地說:「應該是配不上。「
羅建文冷不丁地,鄙視地「切」了一聲說:「不就是個男人嗎?多大的事,分手了幾年了還能哭得上一秒被甩了一樣,陳三三,你還真是有出息。」
看我不說話,羅建文更是沒好氣地熱嘲冷諷:「有本事就搶回來啊,沒本事就死了這條心,好好發展其他男人。深圳好男人一丟丟的,你面前就有一個,你是有多眼瞎看不到?」
我沉默以對。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從海濱大道拐了個彎,找了個能停車的地方來了一個急剎車,一副不耐煩的語氣趕我下車:「我從來不喜歡接送心裏面還有別人的女人,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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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送貨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