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凱恩斯,不知道是不是羅建文提前跟各個部門打過招呼,每個部門的人對我都客客氣氣,反正呆了十幾天沒出麻煩事,就連事兒精陳正強也沒給我惹亂子。
雖然這些天偶爾聯繫劉婷婷她總說忙讓我有點鬱悶她自從搬了家就不愛理我了,其他的我心情還算不錯。
更何況凱恩斯我呆得挺舒服的,心情也變得愉快了一些。
可是,這樣的愉快總是太短暫。
這一天,我還在家裏面磨磨蹭蹭,羅建文直接敲門進來了。
趁羅建文囉囉嗦嗦對我的這個小房間品頭評足的空檔裏面,我對着那塊小小的鏡子看着那件有點短的禮服,扭扭捏捏老半天,舉手投足之間都覺得自己像剛剛從鄉下來的翠花姑娘,就差往手上端碗酸菜了。
鬱悶啊,我對羅建文說:「羅老闆,咱們不穿成這樣行不?」
羅建文斜視我,很鄙視地說:「這衣服很貴的,你有什麼好嫌棄它的?」
我依然很鬱悶,手架着像是被衣架撐開一樣,幽幽地說:「這衣服很好啊,但是我穿上之後,感覺自己像是一隻猴子。」
羅建文忽然伸出手來拽住我,慢騰騰地說:「行了行了,走吧。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的去整容了,因為越漂亮越想漂亮。」
邁克的酒會,就在竹子林那邊的東方銀座酒店,2樓的巴黎宴會廳被包下來了,整一個陣勢就是告訴參會的人,邁科就是一家土豪公司沒什麼好不解釋的。
裏面開着空調,溫度還算可以,雖然有點怕冷,覺得還是涼涼的,但是為了不給羅建文丟臉,我還是直接把外套留在車上了。
羅建文估計是感情債多了去,還沒進去幾分鐘,一堆漂亮的氣質的青春的妖艷的女孩子過來跟他打招呼,還要喝上幾杯。
我感覺那些女孩子拿酒杯的姿勢好特麼優雅啊,蹬着高跟鞋也各種風情萬種啊,更是化着很精緻的妝容,爭相鬥艷。
相比之下我更像是不小心穿錯了人類的衣服的非洲小猴子,有點灰頭灰臉的,巴拉着站在羅建文身邊,感覺自己就是他媽的一敬業的綠葉,襯托着羅建文這朵花,讓他好芳香吐艷。
最後,羅建文還直接把目光黏在一個特漂亮的女孩子身上,把我丟一邊了。
他說:「陳三三,我今晚想開葷了,我去搭訕個美女,你自己招呼自己,我走了啊!」
百無聊賴,我坐在那裏,端起那杯酒喝了喝,覺得味道不錯,感覺來了就要吃好喝好才不算白來,我就又要了一杯。
誰知道我剛剛打算喝,手就被按住了。
抬起頭來,只見張明朗有點憔悴,看不出啥表情,就站在那裏,還是按住我的手。
最終,他說:「你喝的這個,後勁大,別喝多了。」
我哦了一聲,飛快地抽出自己的手。
想了想,我裝作很平淡地說:「張總好。」
張明朗盯着我看了看,最後皺眉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冷?」
就這句話,差點就逼出我的眼淚了啊!臥槽!
剛才進來之前,在門口我把大衣丟車上,站在那裏瑟瑟發抖,羅建文一個勁誇我打扮一下挺漂亮的,他穿着西裝還一副冷死老子的表情,我穿得沒袖子,還露出一大截腿,冷得可想而知了,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嘴唇也凍得發青,但是不拘小節的土豪羅建文愣是沒發現,又或者發現了懶得理我。
而張明朗,不過是打了個照面,就問出了這句話了,這讓我的心一下子變得挺澄明的。
哪怕這輩子不能在一起,那麼我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很多人不都是說過嗎,面對一個女孩子冬天裏面的清涼打扮,喜歡她的人大多會夸哎喲喂姑娘你真漂亮,而真正愛着的人才會關心她的冷熱。
我差點又是紅了眼眶。
我討厭面對他容易這樣情緒波動的自己。
也怕被看穿,我低下頭來慢騰騰地說:「不冷。」
張明朗沉默了一陣,訕訕地說:「陳三三,你就那麼愛嘴硬嗎,我知道你冷的時候的小動作。」
我哦了一聲,站起來沖他說:「張總你還是去陪你的女伴吧,再會。」
說完,我正抬腳想要走,誰知道張明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