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的事還真不少,且不說別的,光說媒體報道無意中揭露姦情的案例,就比比皆是呢」我笑了笑。
本地某都市報在報道一起警方破獲搶劫團伙的案件時,報紙標題下配上了幾張大圖,圖中內容是一家賓館的監控錄像截圖,圖下配有文字:「警方在賓館鎖定嫌疑人(畫紅圈處)」
殊不知,在畫了紅圈的嫌疑人旁邊,有一對正在辦理開房的男女也進了鏡頭,這本是與此案毫無關係的路人甲和路人乙。但巧合的是,這對男女竟然是一對姘頭!女方的老頭在看報紙時,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他媽的這是哪個男的跟我老婆去開房?
男人火冒三丈,找到這家賓館,私下把當天監控調了出來,成功掌握了老婆出軌的事實。
另有一事,南方某知名報紙在報道第一場雪時,攝影記者來到一個公園,選擇了一個乾淨漂亮的場景準備拍攝雪景。做過報社記者的應該都知道,拍攝照片,即使是為了拍攝景色,那照片中最好也要有人,景色中因為有了人的互動和參與,這樣照片才能生動,有感染力。
眼看着一對情侶挽着胳膊從遠處走來,攝像記者抓住這機會,咔嚓咔嚓地按下了快門: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裏,一對情侶挽着手踏着雪走來,頗有詩情畫意。
這副照片登報後不久,報社就收到了一份律師函,原來,照片中的那位女子要起訴報社侵犯了自己的*權和肖像權。原來,正是這副照片使得她和情夫的關係曝光。
其實,在這些案例中,媒體是沒有侵權的。因為這幾個人偷情約會,本是在公共場合下,是談不上肖像權和*權的。
「看來,人最好還是不要做壞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啊」胖龍感嘆道。
小劉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霍女士這件事,看似偶然蹊蹺,其實也是必然,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日子還在無聊地繼續着,做記者不能年復一年的原地踏步,單位定期會組織記者們外出學習培訓,今年的培訓地點沒有選擇到外地,而是就在省內的青島市,授課的是省台的一位老師。
學習培訓時間為一月,因為各種原因,期間單位沒有統一安排住宿,我們只能自己找房子或者住旅館。
青島的房租,唉,一個字:貴!當年窮啊,口袋裏緊巴巴的,僅有的幾個子兒還要攢起來,湊新房的首付。
所以,我的租房標準只有一個,不怕房子破,也不怕房子偏遠,只要便宜就行!雖然後來事實證明,我的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的。
既然租房子要便宜,租一套租不起,只能租團結戶。關於團結戶,可能部分高富帥和白富美不懂,團結戶就是一套房子的不同房間,分別租給不同的人。這些租客就是團結戶。
話說回來,租團結戶也不便宜,為了更便宜,只能找老城區的舊房子。我最後找到了一棟破破爛爛的有着幾十年歲數的老樓。
這座樓坐落在一個小山坡上,四周都是更加破舊的板房、棚戶區。這座樓一共6層,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築風格,樓體是陳舊的黃褐色,長滿了爬山虎的藤蔓。樓道里全是雜物、蜘蛛網還有灰塵,舊得完全可以拍鬼片了。
樓里的原住戶很少,僅存的幾家大都是些風燭殘年的老人,其餘的房子要麼空置,要麼租給想我這樣的年輕人。
房東姓荊,四十多歲,卻長了一張六十歲的臉,他目無表情地領着我上了6樓,進入了一套小套三的房子裏。
開門後,真黑啊!雖然是大白天,但房間裏黑得如同黑夜。房東按開門旁的開關,借着昏黃的燈光,我才看清這套房子的構造。沒有客廳,打開門就是一條黑暗狹窄的走廊,走廊正對一間臥室,走廊左側是廁所和另一間臥室,右側則是第三間臥室。
「我住哪間?」我問房東。
「北面這間吧」房東拿着鑰匙打開了北側臥室的門。
進屋後,一股陰冷、霉變、潮濕的氣味撲鼻而來,但裏面並不十分雜亂,床上和床下放着一些衣服,從衣服和高跟鞋的樣式看,像是中年婦女的衣服。
「這裏怎麼還有衣服?是不是有人在這裏住?」我問。
「沒人住,不用管」房東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