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懂事兒了。
這樣一想,梁滿倉像是一夜間長大了,哪怕明知道爹此時是在調節氣氛,他也移動沒敢動,規矩的愈發沉穩了。
梁守山想小兒子了,這要是球球在這,撒嬌賣萌一下,氣氛當即就好了,哪裏會這麼沉重。
「爹別打。」梁滿囤嚇了一跳,忙過去攔了。他想到爹的手段,很怕大哥被打壞了。
梁田田倒是看出了幾分,也顧不得其他,湊過去抱住爹的胳膊,「爹,我們來是有事兒說,可不是大哥教唆的。」
梁守山鬆了口氣,還是閨女貼心啊。順勢鬆開梁滿倉,笑罵了一句,「怎麼今兒啞巴了,見到爹也不知道說句話。」
梁滿倉臉蛋通紅,恭敬道:「爹要教訓,兒子給你打就是了,哪敢辯駁。」他態度恭謹,卻更讓梁守山心裏不是滋味兒。愈發後悔那日的行徑,看來自己還是太心急了,畢竟不是誰都是凌旭那樣的怪胎,看到什麼都面不改色的。自家兒子還是孩子啊,怎麼能跟凌旭那個小怪物比。
他也是沒法子的事兒,一心想着明年兒子參加恩科,只怕多半會考過,雖然舉人不能馬上做官,可自家孩子畢竟不同,萬一皇帝那邊想要平衡內衛和錦衣衛,這些事兒都說不好。
就算是退一萬步講,兒子不會馬上被封官,可還不是早晚的事兒。這孩子眼瞅着就長大,兩個兒子早晚要獨掌一面。他只怕自己教的不夠,將來孩子在外面吃虧。
梁守山畢竟不是個狠心的爹,再加上早年間的事兒,總覺得虧欠了幾個孩子,哪裏板下臉來了。就笑着對梁田田道:「瞧瞧你大哥這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爹是個多兇殘的呢。得虧你們幾個都是一母同胞的,不然還不得說我這個當爹的偏心哪個啊。」
梁滿囤這傢伙就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一看爹這樣的態度,瞬間又覺得這是個暖爹,一下子就忘了當初書房的事兒,湊過去不怕死的道:「爹就是偏心。」
梁守山當即一挑眉,「我偏心誰了?」他自認向來不偏不倚,特別是跟閨女說了虎子的事兒,哪怕那孩子不是親生的,他也是當親生的一樣待。平日裏吃穿用度從未差過一絲不說,就連挨打都沒落了他,他自認自己這個爹是絕對公平的。
「爹可不就整日裏偏心小妹,弄得小妹好像才是爹親生的,我們這些兒子動不動就要挨打,倒像是抱養的。」梁滿囤撅着嘴,說的這個可憐。
「你們嫡親的妹妹,你也跟着比。」梁守山笑罵一句,一把抓住他,「你給我過來,看來我還是教訓的少了,你妹妹是女孩,你也好意思。」按着腰掀開長袍,到底顧忌閨女在,沒有扒了褲子。饒是如此,也按着結結實實打了一頓巴掌。
別看這是手掌,可打的未必就比鞭子輕了,梁滿囤當即嘰哇亂叫。「爹,疼啊,爹,別打了,爹……大哥救救我啊,小妹,快給我說句好話……」
梁守山雖然下了幾下重手,到底念着過年,兒子又懼怕的時候,就越來越輕了。梁滿囤自然感覺的到,發覺爹沒有真生氣,就叫的聲音愈發大了。
梁田田也發現了,就故意板着臉道:「二哥欺負我,我才不給你求情呢。」又道:「爹,你狠狠的打,不然二個老是欺負我。」
梁滿倉也笑道:「滿囤是不老實,爹還是打的輕。」自己或許想多了,爹還是那個爹。
笑鬧了一陣,氣氛空前的好。
梁滿囤不再怕了,就揉着屁股湊上去,「爹,你查的怎麼樣了?到底是誰在算計咱們家?」大清早被官府查抄的事兒讓他也不安,這事兒總得有個結果。
梁守山也知道他們是為什麼來的,早有準備。
「去了一趟官府,問了曹清然,他說有人告密咱們家私自用官窯。」看到幾個孩子一臉鄙夷,他就知道,幾個孩子明白這裏面的事兒。
「那是誰告密的?」梁滿倉蹙眉,「按理說咱們家剛搬來,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以前結交的人只怕也不認得官窯,難道是縣城的人?」他到底年長一些,考慮的比較多,這一瞬間就把來過家裏的人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可越來越覺得這事兒就是曹家父子做的,真還想不到旁人。
梁守山猶豫一下,到底沒提郝秀才的事兒。現在還沒有個結果,他怕兩個兒子心裏有疙瘩,就道:「我讓人去查
602教訓、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