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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房間裏,郝文秀掙扎着起來,結果雙腿突突的亂跳,疼的他又倒回去。{..
「滿囤,你說的可是真的?」梁滿倉也是一臉懷疑。
「這事兒我騙你們做什麼?」梁滿囤嘆氣,「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麼會失神摔了一下。」也不會差點兒撞了人被爹揍了一頓了。雖然是巴掌打的吧,爹手勁大,這可不比鞭子抽的好受多少。
「二哥,都是我不好,不讓你買鴨子也不會挨打了。」球球湊到他跟前,「二哥疼不疼啊,我給二哥揉揉。」小手就摸過去,輕輕揉着。
虎子也道:「是我的錯,二哥你疼了就揍我一頓吧,我不怕打。」
梁滿囤被弟弟弄得不好意思,「不疼。二哥不疼的,爹也沒狠勁打,你們別瞎想。」看他說的輕鬆。梁滿倉卻給他潑冷水,「得了,都腫了,還說不重呢,也不知道剛才是誰疼的都冒汗了。」
「大哥……」在弟弟和同窗面前,梁滿囤到底尷尬。
「那個,曹潔羽真的打死了人?」郝文秀還是覺得不可思議。「那西域富商應該也有隨從的,怎麼就被人活活打死了呢?」
梁滿倉也納悶,「按理說西域富商的家人不該在西域嗎。怎麼他一出事兒,就跑出來一票人抬着棺材去縣衙鬧騰,倒像是故意的……」他突然閉嘴,隱隱猜到了一個可能。
郝文秀也不是笨的。想到叔爺走時那凜然的臉色。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定遠侯府。
梁滿倉兄弟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自家爹。
眼瞅着第二天就過年了,郝文秀也不好繼續賴在梁家不走,雖然不捨得,到底還是讓自家小廝抬了回去。不過郝家來人的時候送了不少年禮,梁家同樣的給了回禮。
既然知道了曹潔羽打死了人,衙門口每天都在鬧騰。梁滿倉兄弟就派了人,盯着衙門那邊。有什麼事兒都能及時知道。
梁家兄妹坐在一起說曹家的事兒,愈發覺得這事兒跟爹離不了關係。梁滿囤忍不住。旁敲側擊的問了,結果惹的梁守山拿眼睛斜楞他。
「那屁股不疼了?還敢什麼都打聽,內衛的事兒也是你隨便打聽的?」雖然沒明說,可這樣的口氣,無疑等於默認了。
梁滿囤並不怕他,這幾年無論是鞭子還是巴掌,乃至於板子,都沒有少挨過。爹對他們好是好,可該打的時候也絕不含糊。眼瞅着大過年的,都能為了他縱馬的事兒打他一頓巴掌,平日裏有多嚴厲可想而知。
倒是梁田田,家裏唯一的女孩,別說巴掌了,梁守山平日裏一句重話都沒說過。在梁家,真正說了算的不是梁守山,反而是梁田田這個小丫頭,這是大傢伙心知肚明的事兒。
「爹,這不是沒有外人嗎,咱們家又沒有那嘴巴大的出去亂說。」他嘻嘻的笑,根本不怕板着臉的梁守山,「爹,你準備怎麼整治曹家啊?」爹可不是好說話的人,被曹家欺負上門,他就不信爹不反擊。
「大過年的,瞎折騰啥,都給我老實點兒。」梁守山卻不搭話。
梁滿倉若有所思,給弟弟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許亂來。
梁滿囤抽了空問,「大哥,咋了?」
梁滿倉沒好氣的道:「還沒聽明白啊,爹都說了,過年不會整治,這是等年後呢。」他聲音雖然不大,可房間裏就這麼幾個人,哪個耳力是差的?
梁守山嘴角抽搐,總覺得兒子太聰明了,他這個當爹的都犯難。好在這事兒到底是揭過去了,兩個小的不會問,幾個大的不糾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外面崔婆子來稟報,「老爺,東西都收拾好了,什麼時候啟程?」她的話讓屋裏人頓時一愣,梁田田瞪大眼睛,「爹,你要出門?」難道是內衛有事兒?凌旭都沒回來過年,不會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