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就是那個漏網之魚……該死,我居然信了你的鬼話。(筆趣閣)。」
「你完蛋了,你敢闖入血獄之淵,你一定不可能出去。」
這結界守衛異常激動,但他現在除了不忿的喝斥,不能造成任何的威脅。
此時,結界守衛已經是被葉夜給控制住,身體不能動彈,精神域也被葉夜的神念給籠罩起來,就算他想要發神波動,召喚幫手,也會被葉夜的神念反彈回來。
「哼!只要我葉夜想出去,在紀元界還沒人可以攔得住我。你們折磨我父母,折磨我鴻蒙族人這麼多年,我都記在心裏,我會讓你們得到應有的報應。」
葉夜冷哼一聲,說完這話,便也不給對方任何回應的機會,直接是轟散了結界守衛的精神意志。
現在的葉夜,甚至根本就不需要施展傀儡術那玩意兒,神念已經無比強大,直接侵入對方精神域,侵佔其主導權。
剎那間,這結界守衛就已經被洗空了思維,變成了一尊受命於葉夜的傀儡人。
「去吧!被我把靈湖結界打開。」葉夜招呼了一聲,帶着這結界守衛又從靈光虹橋上走了下來。
「是的,主人!」
結界守衛已經是惟命是從,立馬走到了那靈湖之旁的那根石柱前,在懷中取出一個玉令,然後掐破手指,滴了一滴精血在玉令中。
原本晶體透明的玉令頓時化為一片暗紅,投射出了一道光印在那石柱之上。
轟隆!
頓時,那石柱搖搖顫顫,竟是沉入了地底。
與此同時,那靈湖之上則是急劇的波動起來,無數的細小浪花翻滾着,不過卻再沒看到雷電閃現。
見此一幕,葉夜心頭一喜,忍不住那一股激動,立馬暴掠而出,落到了湖心小島之上。
然而,和葉夜的激動難安形成強烈對比的是,靠坐着的頹廢男子居然無比的沉靜,好像外界發生的任何事,都跟他毫無關係一般。
這男人,真是自己的父親麼?
葉夜甚至有些懷疑。
儘管如此,但葉夜心中依舊有那麼一絲悸動,那種冥冥之中的感應告訴自己,這個男子就是自己的父親。
理xing和感xing的衝突,加上此時葉夜重種種複雜的心緒,讓他忽然變得很不安起來。
就要救出自己父親了,就要成功了,只差一步了……
可往往在這個時候,距離成功一步之遙,可人們承受得壓力卻也達到了最大。
葉夜屏住呼吸,努力的抑制着心中的情緒,緩緩走入了那木屋之內。
這一刻,葉夜只發現自己的雙腿變得異常沉重,每一步都那般的艱難,甚至他感覺到自己在發顫,從頭皮到腳趾,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每一粒細胞都在顫慄。
來到這頹廢男子跟前,葉夜忍不住半蹲下了身子,雙手不斷的顫抖,緩緩伸了出去,撩撥開了男子披散如麻的頭髮。
頭髮被撥開,男子依舊沒有任何舉動,只當自己一個屍體一般似的。
而葉夜卻是渾身一僵,徹底的窒息了。
那凌亂的頭髮之下,露出的半邊側臉,如刀削般的剛毅,儘管是面無血色,傷痕累累,但那一雙漆黑如夜空般的眸子依舊有着一絲靈韻在閃爍。
如夜空中的點點寒星,散發出令人膽怯的光芒來。
像……實在太像了。
當葉夜看到這男子的面容時,甚至覺得如同照鏡子一般,看到的簡直就是另外一個自己。
只不過,這男子面無血色,鬍子拉碴,蓬頭垢面,看上去很是頹廢。
如果不是那一雙閃着寒光的眸子,葉夜甚至認為,眼前坐着的就是一個屍體。
按理來說,被關押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中那麼多年,所有的脾氣都磨礪得一乾二淨,所有的鋒芒都折損掉,所有的希望都將破滅。
該有的不是一雙渾濁渙散的目光麼?
這得要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夠堅持到現在?
這一刻,葉夜確定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父親。
葉夜無法體會,也無法想像自己父親在這裏受了多少煎熬,他更不敢去假設,那種血脈相連的痛苦,令葉夜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