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和海洋的對峙維持了幾十年,這個局面的出現以及繼續不可能是某個人所能左右的,依靠的是兩家各個方面包括劇集、綜藝節目等不停的創新,以及對新人的培養和推廣,像柳敬亭這種以一人之力即破壞一個保持幾十年平衡局面的人物,百年難見,並沒有典型意義。~
宮緣和聽了宮承品的匯報之後,分析道:「而且,以柳敬亭的判斷力,他大概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們或者海洋任何一方獨大。」
宮承品嗯了一聲,道:「只有我們雙方保持實力均衡,他的影響力才能保證最大?」
宮緣和不同意地笑了笑,說:「小品,我跟你說過很多次,看柳敬亭這個人,要放開格局,眼界要拓寬一些,不要忘記他是得過諾貝爾文學獎的人。」
「嗯。」
「首先,他不可能,大概也不屑於依靠我們星月和海洋之間的爭鋒來獲取利益,因為放眼全國,電視台並非只有我們兩家,而且據我所知,現在已經有不下五家實力不再我們之下的影視公司在尋求和他的合作。
其次,永遠不要忘記,思考問題的時候要靈活一點,切忌以己度人,這個世界上,一定有這麼一批人,他們行事的目光常常並不是只着眼於利益,而是以自己的興趣愛好為出發點,但是做到這一步需要許多鋪墊,需要很多條件,而柳敬亭,恰恰擁有這些條件。」
宮承品習慣性地邊嗯着邊點頭。等宮緣和說完「其次」,他安靜地等着「最後」,不過宮緣和並沒有繼續說話。爺孫握着電話陷入十分詭異的沉默中,宮承品隨即反應過來,道:「我明白了。」
「嗯。不要有任何負面情緒,像這次主動退出《天龍八部》之爭就做得很好。」
宮承品主動提出退出《天龍八部》,當然不可能是因為審美疲勞或者類別重複,而是以退為進,和柳敬亭相處這麼久。他大概也了解到柳敬亭脾氣,簡單來說,就是吃軟不吃硬。追求相對自由。
不要想着用任何手段或者關係去束縛他,這也是為什麼宮承恩至今不跟柳敬亭提任何關于天龍八部改編的事情。宮緣和曾經非常嚴肅地跟家裏人交代過,柳敬亭自立山頭之後,宮承恩和柳敬亭的交往堅決不要和公事沾上邊。
這道家主令足見宮緣和對柳敬亭認知的深刻。我不用私人交情去為難你。我有問難的事情,你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從某種程度來說,宮緣和是把宮承恩和柳敬亭之間的關係當做星月的一把隱形的保護傘,以後無論是誰,一旦想要對星月動手,在做實力評估的時候,總要把柳敬亭考慮在內。
……
四月第一天的清晨,柳敬亭剛剛醒來。伸頭在楊麗璐額頭上吻了一下,準備起身去上廁所。楊麗璐伸了個懶腰,說道:「亭哥早啊。」
柳敬亭笑着回道:「璐璐同學早。」
楊麗璐扮了個可愛的鬼臉,然後突然從床上坐起,手捂着嘴巴作嘔吐狀,柳敬亭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胃不舒服?」
楊麗璐從床上跳下,搖着頭沖向廁所,柳敬亭愣了一下,想到某種可能,忙去了廁所。
楊麗璐站在馬桶旁,一手扶着馬桶蓋,一手捂着肚子不停地乾嘔。
柳敬亭站在衛生間門口,安靜地看着楊麗璐,沒有再繼續追問。
過了一會,楊麗璐似乎舒緩很多,到洗手台漱了下口,轉身看着柳敬亭,表情奇異地說:「亭哥哥,我,好像懷寶寶了。」
柳敬亭向前走了一步,把楊麗璐抱在懷裏,輕聲道:「那就生出來吧。」
楊麗璐問:「你是不是不開心啊?」
「我很開心啊。」
「那你怎麼沒像電視劇里演得那樣把我抱起來打轉?」
「我怕傷到寶寶。」
「……」
「對了,今天不要去上班了,去醫院做個檢查。」
「嗯?」
「我去預約醫院,你去請假。」柳敬亭雷厲風行,說干就干。
楊麗璐看着柳敬亭,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些內疚,嘴巴微嘟,說:「柳敬亭,我是騙你的,今天是愚人節。」
「嗯?」
「對不起,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柳敬亭盯着楊麗璐,不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