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花費了好大精力,死掉了很多腦細胞,才堪堪把把倪黎霜給應付過去。
從最開始吃完飯在外面溜達一圈之後回來八點半不到進入浴室,一直到最後倪黎霜蜷在雲非的懷抱裏面帶着微弱的抽泣進入夢鄉,已經是凌晨一點過。
雲非從來沒有覺得,女人是如此的敏感。
而女人的敏感所帶來的心中的驚惶以及無奈感是那麼的強烈。
原本已經逐漸忘卻的小白菜音容笑貌,卻在倪黎霜這樣的表現之後,反而變得清晰起來。
男人,真特麼的犯賤!
「老闆,現在離過年只有一個月時間不到了,你看今年公司裏面的年終獎怎麼發放?」一大早,吳忠達就進入雲非的辦公室裏面,詢問雲非今年公司的年終獎的發放的方案。
在花都那邊欣凱興的各種規章制度都已經成熟,形成了慣例,王慶豐到去了蘇聯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雖然他打過電話回來,還是讓雲非心中有了一絲擔心。如果王慶豐這王八蛋在蘇聯境內出了什麼問題,張睿的那種潑婦狀態,雲非可不敢再領教一回。
王慶豐去年就沒有回家過年,在後來知道是雲非出的主意跑到蓉城這邊來建廠,可是打了好幾次電話把雲非給狠狠地罵了幾回,如果不是那時候孩子還小,估計直接就找上門來跟雲非理論了。原本她在王慶豐的工廠裏面待得好好的,如果不是雲非,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成為一個天天忙着帶孩子的家庭主婦,連一點使喚人的權利都沒有。
況且在東北,王慶豐前妻留下的閨女,可從來沒有給過她這個比她大不了幾歲的小媽好臉色。蓉城是天府之國,張睿早就想要到這邊來,卻因為王慶豐的阻止沒有過來。等到過了年後,孩子能夠滿地亂跑了,估計她再也不會心甘情願地呆在東北老家了。
「怎麼發?按照欣凱興那邊發放不就得了?」對於這樣的問題,雲非很是頭痛。
他也知道,很多時候,上面的人一句話,下面的人就得累死累活跑斷腿。
現在年底,各個部門不僅要核算上一財年的所有賬目,還得預算下一財年的各種預算。尤其是工廠不斷地在擴張,很多建設項目都還沒有完成。這樣一來,就給核算造成了更大的困難。
盤點核算這事情,可不是一個部門或者財務部門都能完成的。
在年終盤點的同時,還得不影響正常生產的情況下進行。所有人的工作量都很大,尤其是在還沒有找到足夠外協生產廠家的時候。
與趙興邦代表的九院基地的談判,到現在已經陷入了僵局。
這段時間,有時候趙興邦也過來跟雲非談一些,知道雲非絲毫不願意在學校方面讓步,對於大部分的零部件產品送到大山裏面的基地來去運費成本太高也有着不少的微詞。
隨着工廠的不斷壯大。各個部門與生產車間對於有着豐富技術與經驗的中高層管理人員依靠性越來越強。那些從基層提拔起來的技術工人或者普通基層管理人員,自身能力的局限,使得很多部門在銜接上面的矛盾越來越突出。
對這個事情,雲非也很是頭痛。
年後還得建立手機公司。對於手機公司的經營,高層管理人員,更加稀缺。
雲非很想需要一個專門的管理團隊來對管理自己旗下所有的公司。花數雖然沒有控股,不過他是第二大股東。欣凱興王慶豐更是有心無力,王慶豐的管理才能,在欣凱興業務開始擴張之前就已經顯得不足以勝任。要不然,他也不會整天滿世界溜達,而不管自己的工廠。
「老闆,這要是按照欣凱興那邊發放年終獎,數額可就大了……」吳忠達知道,公司裏面現在處處需要錢,去年工廠開工生產只有很短的時間,沒有產品賣出去,所以過年的時候就只是象徵性地沒人發放了一百塊錢的過節費。
今年九一重工數控機床帶來的利潤超過了六千萬,如果按照利潤的百分之十來發放年終獎,這個數額可就太龐大了。各個部門的績效考核辦法雖然制定出來了,並且也在不斷地完善,每個月公司就因為雲非執意要用績效來刺激所有人的工作熱情,公司都會為此多付出好幾十萬的成本。
要是年終獎再按照這樣發放,公司裏面的人收入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