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衷又說「實在不行就把孫兒發明的這些東西拿出來當做交換條件。」司馬衷說完後感覺心裏舒服多了,祖母也沒有問司馬衷怎麼想到的這些,一直到楊艷和司馬衷走了祖母才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看着司馬衷的小身板,祖母暗自點點頭,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香兒磨墨」,香兒很是驚奇,自從來國公府,還從沒有見過夫人給國公寫信。而且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
司馬昭收到夫人的信也很驚訝,夫人的信好久好久沒有收到過了,感覺很新鮮,越看越驚訝越看越高興,看完後猛的站起來拍案道「吾司馬家後繼有人矣」哈哈哈,大笑起來。
屋裏的大臣都起來「恭賀國公,賀喜國公。」裴秀向前道「國公這麼高興,說出來也讓我們高興高興。」「哈哈哈,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怕你們都笑不出來了。」司馬昭意味深長的說。裴秀心裏咯噔一下,笑道「只要國公高興就行。」
「季彥怎麼看待屯田?」裴秀沉思了一會道「屯田是很好很合適的做法,當年如果沒有屯田,就沒有現在的魏國。」
「季彥給予這麼高的評價?」裴秀拱拱手「當年幾家稱王,幾家稱雄,就拿呂布來說,他自稱勇猛天下無敵,可是他有多少兵馬,真正的精銳才一千,其餘都是烏合之眾,他不是不想練兵,而是沒有錢糧練不起兵,反觀曹丞相(他們世家都習慣稱曹操為曹丞相而不是魏武帝)一開始就屯田,既能有穩定的後方,又能隨時招兵買馬,兵員不斷,這樣打起仗來才能支撐到最後。」
司馬昭點點頭,「那現在的屯田呢?」裴秀斬釘截鐵道「要取消屯田。」「奧,為什麼?」「當時屯田,是因為天下大亂,百姓居無定所,必須聚在一起自保才能活命,現在蜀國已經滅,吳國也是日落西山,天下很快就統一,戰亂結束了,百姓們安居樂業,不需要擔心生命安全了,就沒有結社的必要了。而且現在屯田的屯民都老了無力耕作了。」
司馬昭點點頭,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如何取消,怎麼安置的意見,一致同意分田免稅分糧食等等,徵收稅的事司馬昭沒有提。
話說這邊,侍衛第二天回來向司馬衷報告了跟蹤得來的消息,那個人是劉徽,正在給《九章算術》做注釋,那天是王家糧鋪賣過期糧食,他去買糧食去了,現在給幾家店鋪算賬。
司馬衷大喜過望,如果不是在路上聽見有人喊劉徽,自己都不知道劉徽生活在這個時期,一定要找到他。
司馬衷讓人備車去找劉徽,一副着急上火的樣子,看司馬衷指揮人忙來忙去,又讓人加了一輛車,放上各種食材豬肉和酒,金銀絹也都放一些,楊艷拉住司馬衷「衷兒,不是要練武嗎?你這是要去哪啊?」看着母親似笑非笑的表情,才發現自己拿得都是母親的東西,上前摟着母親的胳膊「母親最好了,最向着衷兒了,兒子去請個老師。」楊艷驚奇問道「哪個老師這麼出名,需要衷兒親自去請。」
「那個人可厲害了,就是兩千年後都要。。。。」司馬衷越說聲音越小,看母親一副好奇樣子「母親,孩兒到時給你帶回來你考考他就知道了,我的走了。」司馬衷跑上馬車出發找人去了。
跟着侍衛東拐西拐的,房子越來越破,周圍的人看見豪華的馬車都躲到一邊怯怯的看着,周圍味道真的很難聞,「公子,這裏太破爛了,也太臭了,讓侍衛去請就行,咱先回去吧。」夏荷用手捂着鼻子道,司馬衷看看夏荷,笑笑不說話,又看外面的情況,真實了解一下百姓的生活。
「公子,前面就是了。」下車發現前面太窄了,車子過不去,「哎呀,這多是什麼啊。」夏荷驚叫起來,司馬衷低頭一下,路都是土路,坑坑窪窪也就算了,重要的是污水橫流,看顏色就知道是什麼了,一股子騷味,看着前方遙遠的距離,再看自己身上的新鞋新衣服再看夏荷抱着的胳膊,搖搖頭,對侍衛道「你們去把人請來吧。」話音剛落,前面一陣騷動,一陣鬼哭狼嚎聲音,夏荷抱着胳膊更緊了,就看見前面拐彎處出現一些人,幾個人推搡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後面有一個婦女帶着兩個十幾歲的孩子在後面邊哭邊跟着,旁邊都是看熱鬧的,指指點點,司馬衷一看前面那個穿着破爛的中年人就感覺眼熟在哪見過。
侍衛上前攔住他們,說了幾句話就帶着那個中年人上前,「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