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每說一個王爺,眾人心就跳一下,一下子就是九個王爺,眾人心想,也就是你敢說,等傅玄說完,司馬炎就問道「其他大臣們有什麼意見?」
就見散騎常侍,御史皇普陶也站起來道「臣附議傅大人的意見,儲君是國家儲君,怎能讓人如此欺凌,這是對國家的挑釁,對皇室的侮辱,而且據臣所知,當時是這些世子,大司馬的兒子,還有富商們在一起吃飯,王爺,大司馬,地位崇高,權力巨大,可是還要和富商們在一起,他們想要幹什麼?」
眾人心裏凜然一驚,這話誅心,尚書郎劉毅站起道「城裏有童謠『宮中大馬幾作驢,大石壓之不得舒』,結果晚上就收到密奏大司馬與吳國通訊賣國,臣相信大司馬的衷心,但是現在外面議論紛紛,需要大司馬回來解釋一下,這是臣收到的密奏。」
說完就有黃門過來取奏章呈上去,父皇司馬炎看完後很是疑惑,讓黃門念給眾人聽,然後問道「大司馬現在何處?」「回稟陛下,大司馬正在回京的路上」點點頭,這時裴秀出來道「陛下,大司馬這時回京,說明問心無愧,沒有通訊吳國此事,臣也相信大司馬的忠誠,但是謠言出現,密奏也來了,說明有人想要離間朝廷和大司馬的關係,大司馬不能再坐鎮淮南了,要回京履行大司馬職責才行,然後另派人去淮南」
賈充也站起道「臣也相信這是吳國的離間之計,就是要讓我們朝堂混亂,他們好渾水摸魚,臣附議裴尚書的奏請,讓大司馬回京履行大司馬職責,另派人去淮南。」
看看王沈,王沈站起來道「陛下,臣也是這樣看的,臣認為大將軍陳騫可以都督揚州諸軍事,衛將軍羊祜可以都督荊州諸軍事」
皇上司馬炎點點頭,知道這是前些議定的結論,本來就想把石苞調回來,結果出了這事,必須回來,正好也佈置完了,說得「可,就這樣辦」「諾」
「對於眾位王爺的事情,眾位愛卿有何對策?」眾人都沉默了,因為是朝會,眾位沒有實職的王爺們不會出席,而且有實職的王爺都外放地方了,汝南王司馬亮就持節,都督關中雍涼諸軍事,坐鎮長安,常山王司馬衡,則是在生病,隴西王司馬泰則在兗州,義陽王司馬望則在都督江南軍事,坐鎮琅琊,東平王跟隨父親一起,關鍵是他們大部分是安平王司馬孚的兒子,過繼給兄長和弟弟們的。
怎麼處理?說好話吧,得罪皇上皇后未來的皇上,順應皇上吧,又怕那些王爺們秋後算賬,不是所有人都這麼有原則有風骨,最後眾人目光集中到前面幾位重臣身上,感受到後面的目光,知道該出場了,侍中荀勖出列道「啟稟皇上,臣認為各位王爺忙於政事,對世子疏於管教,才引起今天的後果,必須要嚴加斥責,但是也情有可原,希望聖上酌情考慮」
司空荀顗也站起來道「此事事出有因,太子殿下也沒有打出旗幟,各位世子是偶然戲之,雖然法理不容,但是情有可原,為了以儆效尤,那些富商可誅全家。」
下面的傅玄,皇普陶,劉毅他們聽了怒火三丈,直接站起來駁斥,「法律既然制定出來,就必須遵守,必須一視同仁,怎能這樣偏頗」
「眾位王爺為國效力,血灑疆場,有大功,功勞可以折算罪,這是規則。」
「各位王爺和世子在『八理』之內,不受一般法律約束」最後聽到這裏眾人無話了,這是硬道理。「可是,他們欺凌了儲君,這是以下犯上,需要嚴懲。」「可以嚴懲,但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可以罰俸祿,罰金贖罪。」
一陣陣吵吵後,少數服從多數,決定了對眾王爺們申斥,罰一年俸祿,上交500斤罰金,再有下次直接貶斥為庶人,那些富商則抄家滅門,派羊祜去接大司馬。
終於議完前事,眾人送了一口氣,這時李熹站起來「臣有罪,請聖上免去臣的官職。」眾人看見是司侓校尉,都心裏萬分同情,這事誰攤上誰倒霉。司馬炎也知道他是無辜的「李愛卿不必自責,希望以後杜絕此事發生」
「臣謝陛下和眾位臣工的寬佑,臣下屬杜預進言,衙役之害在於助長了壞人的氣焰,打擊了好人,讓民眾對朝廷失去信心,貽害無窮,只靠教育和他們的自覺已經無法實現了,建議全部換人,用老兵來替換衙役,還請皇上批准。」
衛瓘站起來道「臣附議,衙役已經徹底壞掉了,換掉後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