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寫給懂娘娘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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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特地上山來看我?
如果只是感謝,沒必要如此遷就我,做我的奴隸。
他是堂堂的大將軍,怎會在一個女人面前屈尊降貴?做一個聽我使喚的僕人?
不喜歡我,為什麼總是在我談及石頭時生氣?石頭和我青梅竹馬,是我的好友,與他更是不相識,他哪來的不悅?
不喜歡我,為什麼不讓我與君子交談?如果說因為君子是蜀國,但今日他是以和談大使身份前來,理應以禮相待。
不喜歡我,為什麼在我說不用他買嫁妝報答我時,還給我買那麼多貴重的禮物?
既然不喜歡我,還給我買了嫁妝就該高高興興地祝福我和石頭。
我看不懂,猜不透,不敢再自作多情,再厚着臉皮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像是,像是我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嗒嗒嗒嗒」身後傳來馬蹄聲,我的心不由收緊,因為自己的預感而發沉。不是他,不會是他,不要是他!
一陣冰寒的人風飛速掠過身邊,揚起我的髮絲,陰沉的黑影在我面前猛地掉頭,立刻馬兒的嘶鳴撕破了夜的寧靜。
「一~~~~~~」黑夜之下,他騎着黑色的駿馬攔在了我的身前,黑色的噴吐着氣息的俊馬和他身上黑色的披風,讓他像是從冥界衝出來的死神,追魂索命!
我在馬上每一絲呼吸都變得滯悶,困難,揪痛自己的太陽穴。
他也在他的黑馬上不發一言,只在陰寒的夜色中,深深盯視我。
靜謐讓我無法再呼吸下去,我深吸一口氣揚起淡淡的笑看他:「我認識回家的路,不用送了。」
他的眸光里掠過一絲揪痛,他緩緩低下臉:「為什麼要走?」
「呵。」我努力不讓自己笑得勉強。笑得苦澀,「你擋我財路,明天你也是陪君子,我一個人在將軍府多無聊?」
他依然一言不發。靜謐地站在黑夜之中,他攔在我的身前,不說話,不留我,也不放我走。時間靜地宛若快要停滯。只有絲絲的夜風在我們之間悄悄而過。
我擰擰眉,低下臉,拉緊了韁繩:「如果沒有話說,我走了。」我拉起韁繩,一點,一點從他的馬邊而過,忽然,黑色的披風甩起,一隻手從下面而出,「啪」地。抓住了我的手,冰涼的手心,像是死神抓住了你的靈魂。
「不准走!」
「憑什麼?!」我終於忍不住質問,胸口壓抑太久的混亂的感覺讓我快要失控,我轉臉看他,「你喜歡我嗎?」
他轉開臉,讓自己的神情沒入黑暗之中,可是,他抓住我的手卻是沒有放開。
「你說了,你不喜歡我。所以,我覺得我沒有理由再留在將軍府讓你的部下誤會,我不在乎,但我要為我未來的丈夫在乎一下。我是要嫁人的!」他在我大聲的話音中怔住了身體,抓住我的手,越來越緊,我的心開始扯痛,「我們山里人不講什麼男女有別,來者是客。你就算在我那裏留夜,也不會有閒言碎語,但是,你們城裏不一樣,我留一夜,第二天謠言便會漫天,我終究是罪臣之女,我不想玷污將軍你的清譽。」
「我不在乎!」他赫然轉回臉灼灼看我,我在他深邃而焦灼的目光中,心再次下沉:「那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深深地看他,他的視線卻是閃避起來,他的逃避讓我的心更是浮上絲絲寒意,我深吸一口氣,直直看他:「如果,你是因為什麼天煞孤星的命運而有意躲我,你可以,繼續抓着我的手,不要放我離開,我刑妹,就是你殷剎的了。」
他抓住我的手一緊,慢慢轉回了臉,灼灼的目光投落在我的臉上,我從他黑色的眼中,明明看到了他對我獨佔的**。
「如果,不是,請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嫁人了。」我直直盯視他深深看我的眼睛,那雙深邃的眼睛裏捲起了洶湧的情愫,那些情愫混亂而糾結,我的心,也在那些糾葛的情愫中,漸漸下沉。
慢慢的,他鬆開了抓住我的手,我垂下連,看着那隻手一點,一點離開我的手背,我不由苦澀而笑:「呵……將軍敢面對百萬敵軍,卻不敢面對我,面對自己的命運。」我搖了搖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