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夜天下交談的衛宮切嗣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拿起移動電話想給久宇舞彌下達撤退的指示。○可是傳到他耳朵里的並不是部下的聲音,而只有金屬與金屬碰撞在一起產生的轟鳴。
「抱歉,我的部下有危險。可以讓我先過去嗎?」
說話間,衛宮切嗣的神色一片淡然,仿佛沒有絲毫感情,但是夜天星卻清楚感受到壓抑在他內心的衝動。
「去吧。」
「謝謝。」
衛宮切嗣點頭離開。
「記住,你欠我一個解釋!」
似乎沒有聽到夜天星的話一樣,那個將感情完全抑制起來化為殺戮機器的男人融入了黑夜當中。
「我們也走吧。」
說話間,原本孤身一人的夜天星身邊多出了兩個身穿白衣、氣度不凡的美麗女子。這兩位,即使是躁亂的黑夜也遮擋不住她們迷人的光彩,她們就像是一盞明燈,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
不過,她們倆從始至終注意力都只放在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年身上。
「欸~不殺了那個魔術師嗎?他是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master吧?難道你不想提早結束這場遊戲?」
愛爾奎特現在有個很奇怪的習慣,與夜天星說話時都會不經意的湊得很近,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表示兩人之間的關係很親密一樣。屬於真祖公主特有的香氣傳來,夜天星親不自禁吸了一口氣。不過當一股充滿寒意的目光襲來時,立刻讓他從陶醉中醒來。
「不。這個男人對我還有用。」
衛宮切嗣是個複雜到極致的男人。他明明有着比任何人都真摯的感情,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封閉內心。明明想要拯救世界。做正義的夥伴,卻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比惡魔更殘忍。
為了保持絕對的公正,他將人命看成是天平上的砝碼。為了救一萬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動手將可能會拖後腿的一千人殺掉,哪怕這一千人中有他的父母、妻女、授業恩師,也不過是一邊流着淚一邊毫不猶豫的殺掉罷了。
對於衛宮切嗣這個人的存在,夜天星不知道該如何去評價他,如果他不是有那近乎荒謬的理想,應該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所以,夜天星在來到這個世界後。對這個男人也抱有很大的期待。
「啊~好不容易找到的住處就這麼沒了,我們接下來該去哪兒?」
「我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走吧,我們去見見這個世界的其中一個悲劇。順便,重新找個根據地。」
每一個世界都有無數悲劇的發生,甚至每個人一生都伴隨着各種悲劇,所以理想與希望才成了每個人所渴求的東西。不過在這個世界,能讓夜天星關注的悲劇人物只有兩個,準確的說,是兩隻蘿莉。
夜天星這次要見的。正是遠坂時臣的二女兒遠坂櫻...不、現在應該叫間桐櫻才對。
間桐櫻擁有和姐姐遠坂凜不相上下的強大魔術迴路和很少見的架空元素——影的屬性,因魔術師家族的魔術刻印一般只能傳給一個繼承者所繼承,所以較年長的凜便成為遠坂家的繼承人。另一方面,間桐家由於水土不服。血統之中的魔術迴路逐漸斷絕,間桐家家主間桐髒硯向遠坂家家主遠坂時臣要求過繼一個擁有魔術迴路的人當繼承人以延續後代。為了不浪費櫻的魔術迴路,同時也為了履行間桐和遠坂兩家的盟約。第四次聖杯戰爭之前一年,櫻和凜的父親遠坂時臣將櫻過繼給了間桐家成為義女。
但櫻的影屬性和間桐家的水屬性並不相合。因此在櫻五歲時過繼給間桐家的第一天開始,間桐髒硯就強行對櫻的身體進行改造。在其體內植入大量的刻印蟲——一種可以向術者傳送寄主生命力的下級使魔,髒硯在櫻的心臟植入了作為間桐髒硯靈魂之器的本體,是髒硯將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被破壞的聖杯碎片作為觸媒而生出的刻印蟲。
通過這些改造,櫻的身體成為可以與愛因茲貝倫家製造出來的人造人競爭的偽聖杯容器,同時可以使櫻適應間桐家的魔術,並通過刻印蟲監視和操控櫻。
間桐髒硯日夜以教育為名對櫻進行虐待。
孩子的精神是不成熟的。
他們既沒有堅定的信念,也沒有把悲嘆轉化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