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于氏臉色蒼白,看着打開的庫房門,其實開始的時候她沒有這麼大膽的,只敢懂一些小件不起眼的東西,可是她本以為玄慈庵那次韓景定會喪命,等韓景一死這些東西自然也是她的,所以才拿了不少東西出去,有些送到了於府有些放到了她自己的庫房中,甚至有些首飾她直接佩戴了起來。
韓景開口道,「父親,算了……不要追究了,我只希望能把母親的遺物給找回來。」
韓韜現在有多憤怒,就覺得兒子有多大方,剛想開口,就見小兒子韓琅跑了過來,「父親、母親你們在幹什麼?」
在看見韓琅的時候,韓韜的臉色更難看,說道,「把琅哥帶下去。」
「父親!」韓琅自幼得寵,所以此時滿臉驚訝,「我不下去,父親你們在做什麼!」
「帶下去!」韓韜厲聲說道。
于氏趕緊說道,「快把琅哥帶走。」
韓景此時溫言道,「弟弟你先回去,我從外面給你帶了些小玩意,你去看看喜歡不喜歡好不好?」
「誰要你的破東西。」韓琅毫不客氣地說道。
于氏見韓韜神色都扭曲了,趕緊跑過去抱着兒子說道,「琅哥別亂說,快下去母親一會就去陪你。」
「我不,我就要母親現在陪我。」韓琅不滿地說道。
韓韜不再說話,只是瞪了韓琅的奶娘一眼,奶娘趕緊上前哄着韓琅,韓韜滿心的不耐說道,「抱下去。」
「是。」奶娘趕緊抱着韓琅,在韓琅的哭鬧中把人給抱了下去。
于氏哭着說道,「王爺,你這是怎麼了,別嚇着孩子。」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孩子,目無兄長!」韓韜怒斥道。
韓景勸阻道,「父親,別生氣傷了身體不好,想來繼妃是不知情的。」
這話說的韓韜都不相信,若不是于氏大膽,這庫房怎麼可能這般,韓韜還想再說,就被韓景扯了一下衣袖,然後看了下周圍的人,韓韜也是要臉面的,強壓着火氣說道,「把席氏的嫁妝單子抄兩份,一份給于氏一份給我,于氏既然子恆給你說情我就只當你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五日之內你給我把單子上的東西都給找回來,到時候我會來查對,缺一樣我就直接休……」
「父親。」韓景打斷了韓韜的話,滿臉苦澀地說道,「想想弟弟,沒娘的孩子很苦,別讓弟弟……」剩下得話沒有說完。
可是韓韜卻明白,若是換成了別的時間,韓景說這樣的話,韓韜難免要斥責幾句,可是如今想想那空蕩蕩的庫房和前段時間差點沒命的兒子,眼睛都紅了,于氏恨透了韓景,韓景的話聽着像是勸韓韜,為她求情,可是每一句都是把所有的事情按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讓她無法辯解免得把韓韜惹的更加生氣。
韓韜咬牙說道,「五日後若是東西不齊全,我就直接派人去於府找。」
于氏只覺得滿心的苦,不少東西都已經送人了甚至毀了重新打了新的首飾,讓她如何拿得出來。
韓韜卻不願再聽,直接帶着韓景回書房了,趙媽媽面上帶着笑容,直接掏出了一份抄好的嫁妝單,說道,「王妃請收好。」
于氏面色猙獰地看着趙媽媽,趙媽媽卻絲毫不怕,只是說道,「王妃別忘了郡王的話。」說着就把那個單子放在了于氏貼身丫環的手上,自己跟着韓景他們離開了。
到了書房,韓韜只覺得身心疲憊,在韓景出事之前他一直以為家裏有賢妻美妾兩個兒子也是融洽的,只是大兒子有些不懂事而已,可是如今像是狠狠打了他的臉,所有事情都和他當初的認知相反。
韓景給韓韜倒了杯水,說道,「父親不要生氣了。」
韓韜搖了搖頭許久才開口道,「是我的錯。」
韓景不知道怎麼勸才好,只能說道,「父親,這麼多年繼妃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有弟弟的在,還是讓府中所有人都不要亂說才是。」
「這個時候你還在為她考慮。」韓韜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看到的,往年我沒看到的時候你受了多少委屈。」
韓景搖了搖頭像是不想再談這些問道,「父親,弟弟和我小時候像不像?」
韓韜覺得自己的兒子太過心軟了,又覺得他貼心,笑道,「像,我記得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