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寥,暴雨奔騰。
狂暴的大雨之下,壽春城卻不是一片寂寥的黑暗,若是沖高處光看,到處都能看到無數的火光,戰鬥暴烈,即使是暴雨也阻止不了這火焰沖天的光芒。
城南,一個偏僻的校場之中,一片幽暗之下,數萬精兵,身披鎧甲,手握長矛,隊列整整齊齊,不避不躲,暴露在大雨之下。
眾將的目光看着前方,身軀挺拔,在黑暗之中,靜靜的等待着。
袁術也一身戎裝,站立在校場的在最前面,任由天上的一滴滴雨水,擊打在他的身上,流淌着他的面容。
這一刻,他仿佛放下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恢復的昔日天下第一諸侯勇進剛猛之氣。
這一戰,也是決定他命運的一戰。
「主公,如今玉璽已經落在的曹操之子,曹昂的身上,曹昂得到玉璽之後,荊州軍殺到,他已經被文聘包圍了,不過,他率領着幾百親兵,已經衝出的文聘的包圍,如今正向着夏侯淵的部曲匯合!」
一個斥候走進來,對着袁術,恭敬的匯報道。
「夏侯淵的兵馬在哪裏?」
袁術嘴角勾勒起一抹得意,目露精芒,問道。
這幾路兵馬把他逼的上天入地,他能看到這幾路兵馬在壽春城之中自相殘殺,心中的怒氣終於宣洩出來的,有一抹興奮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主公,城中如今混亂不堪,即使是我們的斥候,也難在夜色之下分不清楚誰是誰的兵馬,不過從白天的情況看來,夏侯淵的兵馬一部分在阻擊張遼和劉備的部曲,而另一部分,應該進入城南,在找我們的位置!」斥候的統領,站出來,拱手的稟報,道。
「什麼?」袁術微微一驚。
「曹軍在找我們?」
閻象目光眯起,微微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着袁術,低聲的道:「主公,這個夏侯淵絕對不簡單,他面對傳國玉璽的**,依舊能無比謹慎的戒備我們的襲擊。」
「夏侯淵既然有了戒備之心,我們想要突然偷襲城內兵力最強大的曹軍,恐怕有些有些麻煩!」
楊弘低聲的道。
「你們說,如今玉璽已經出手,他們也打了起來,估計傷亡不少,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出兵,奪回玉璽了?」
袁術沉默了一下,用目光看着兩人,低聲的詢問了身邊左右兩大謀士,閻象和楊弘。
「主公,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閻象沉吟了一下,道:「既然玉璽已經落入的曹軍的手中,張遼和文聘都不會這麼容易的讓曹昂匯合夏侯淵,讓他們再亂一亂,繼續消耗,畢竟他們的兵力依舊在我們的之上。」
「也對,斥候探子全力打探情況,我們必須要時刻準備出擊!」
袁術強忍着出兵的衝動,點了點頭,目光看着幾個斥候統領,厲聲的道。
「諾!」
幾個袁軍斥候點頭,然後繼續去打探城內的最新的戰況。
壽春城,黑夜的寂靜被戰鬥打破,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一片凌亂的戰場,雨夜之下,三方兵馬相遇,無針對的亂戰,徹底的把這一座城池鬧得翻天覆地。
「將軍,玉璽在曹昂的手中了,文聘在追擊曹昂。」
城內,一條小巷子之中,瀝瀝大雨之下,張遼率兵避開的荊州軍的糾纏,在這個偏僻的巷子,稍微的做出的一番休整,這時候一個騎兵斥候,迅速來報。
「什麼,玉璽已經在曹軍的手中?」
張遼聞言,他的目光有一抹其他人看不到複雜,嘆了一口氣,問道:「玉璽是袁術的心頭之寶,為什麼這容易就落在了曹昂的手中?」
「曹昂第一個進入後將軍府邸,很順利的拿到的玉璽,卻沒有找到袁術!」
「好一個袁術,有魄力!」張遼頓時明白了,他們恐怕都入局了。
「文遠,如今我等該如何是好?」呂布也是雄心萬丈之輩,為了奪取玉璽,在徐州不算太穩定的情況之下,出兵三萬精兵,不僅僅張遼,麾下的八健將還來了一個穩重的曹性。
「如今城中的局勢,危險處處,我們既然無法從城中得手,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我們就斷他曹軍去路,立刻傳令下去,徐州兵馬,全數撤離戰場,退出壽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