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如火。
薊城,四面圍攻,兩國加起來數十萬兵馬發動進攻,戰事激烈無比,城裏城外,一陣陣馬蹄聲,喊殺聲,戰鼓聲,兵戈交戰聲……仿佛匯聚成了一曲優美的喪曲,響徹天際。
南城門。
咚咚咚。
在一陣陣激昂的擂鼓聲之中,城上城下皆然是一片的激烈的對碰,雙方箭矢來來往往,進攻和防守打的不亦樂乎。
這已經是十天來,晉軍對南城門的第七次的攻城。---吧,↙.↓ns¢b.↓m
南城門集合了兩萬精兵,守將是晉軍的老對手,田楷,田楷很謹慎,把城牆之上防守的密不透風。
「晉國的兒郎,前進,前進!」
「殺進薊城。」
「晉國必勝,殺!」
晉國的進攻也是暴烈了,一個個晉國大將長聲的嘶喊着,帶着着麾下的將士,把投石機,撞城車,雲梯……一個個的工程器械給推出來,不斷的前進。
打到了這一步,很多人都知道,誰能進入薊城,誰就能名正言順的進駐幽州,不得不拼命。
城外,遠處的一個山坡之上,晉軍的中軍大營之前,袁紹偉岸的身軀披着黝黑的戰甲,頭頂華蓋,神情冷冽,散發着濃濃的威壓,目光死死的看着的前方的戰役。
「元皓,今天可是直接攻城嗎?」
半響之後,袁紹有些的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問道。
這不是一場一蹴而就的戰役,必須要步步為營,每次的攻擊只要能前進一步,接近城門,就算是進步。
這些天來。他們不斷前進,已經把攻擊陣型推到的城門之下。
「應該沒有問題!」
田豐有些消瘦的聲音站在他身邊,眼睛也看着的城門的戰役,眯着眼睛,道:「不過如果攻城,我們付出的傷亡可能會不小。如今燕國主力還在,必要要耗死他們,我們才有破城的希望。」
雖然這些年公孫瓚因為冀州數戰之敗,名聲明顯一落千丈,而且有些頹廢,銳氣已經失去,從一頭戰狼到一頭守家犬。
但是他始終是那一個一手一腳打出來了幽州了一片天下的北地霸主,如今公孫瓚麾下的主力兵馬,絕對是最精銳的。誰都不敢小視。
「唉,公孫瓚的精銳戰鬥力還是不錯,不能硬拼,傷亡太大,我們還是慢慢來!」
袁紹聞言,微微眯眼,心中衡量了一下,目光划過一抹銳利的光芒。攻取薊城的同時,他不會忘記北面還有一頭虎視眈眈的老虎。
雖然他們已經簽訂的城下之盟。誰最先入了薊城,誰就要退出廣陽郡,但是這是介於雙方的實力相差無幾的情況之上。
如果晉國因為攻城,而付出的太多傷亡,元氣大傷,兵力不足。就算勉強進城了,也會被的趕出來。
盟約建立就是為了撕裂,吳國撕裂盟約不是第一次了,他也沒有把這一份城下之盟看做一回事,不過是雙方找一個放心進攻薊城的心裏安慰而已……
「大王。冀州來的消息!」
這時候,審配從營帳走出,大步流星的走上來,對着袁紹的背影,低聲的稟報的道:「淳于涼,張頜,高幹,都沒有堵住孫仲謀,東南西都沒有消息,所以孫仲謀應該是有可能帶着數萬兵馬已經進入的幽州,意圖伏擊我等營寨!」
「什麼!」
袁紹聽到這話,面對即將攻取薊城的大好心情,皆然的付之一炬,雙眸陰沉了起來,目光冷冽無比:「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之前的消息是堵截黑山百姓失敗,後來堵住的孫權,結果現在孫權又逃了出來,他只要一想到上百萬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他心中就有一抹回不去的壓抑。
如今加上一個孫仲謀,他的雙眸越發的清冷起來。
他感覺自己的麾下一個個大將居然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在玩耍。
冀州,晉國的腹地,自己起家的地方,卻讓吳國的兵力橫衝直撞,他想要不生氣都難。
「張頜,高幹,淳于涼他們都是一群廢物!」
袁紹冷冷的道:「居然連幾個人都攔不住,如今的黑山黃巾已經被吳國收去了,他們居然連孫仲謀也沒有給孤逮住,都是一群沒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