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火影大地,渠水河畔,河水流淌的聲音之中,一面面的晉國龍旗飄揚,旗幟之下,十數萬大軍安營紮寨。
主帳大營。
晉國大王袁紹安然的盤坐首位,此時此刻的他,精神有些萎靡,昔日儀表堂堂的他,愛好禮儀的他,仿佛一夜蒼老了十幾歲,根本顧不上自己的衣着打扮,即使是他下頜了特意修整的美髯也有些凌亂。
中牟山的戰敗,文丑的戰死,已經給了他莫大的打擊。
但是他依舊有雄心和曹操一較高低,可隨後的各方戰報傳來,頓時讓他如雷轟頂,官渡要塞丟失,更是仿佛要了他的魂。
最後,囤積着他幾十萬大軍的糧草的烏巢居然被焚,他這一下子就絕望了。
敗了!
從烏巢被燒開始,官渡這一戰,他袁紹和大晉國就已經敗了,敗給了曹操的魏國。
如今他唯一能做了就是把晉國幾十萬大軍帶出官渡,返回河北。
但是陷入重圍的他,官渡堵死,根本出不去,多拖一天,他的士兵就少一分士氣,最後的糧食消耗,他就只能不戰而投降。
袁紹知道,自然如今唯一的依靠就是的河對岸,延津的鞠義大軍,只要鞠義渡河,從北往南,擊破官渡要塞,那麼他們還有逃出去的能力。
可是……
袁紹聽到親兵的回報,雙眸如焰火在焚燒,心中憤怒冷然,看着自己的親兵,冷冷的道:「鞠義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
親兵渾身顫抖,低低的垂下頭,低聲的道:「鞠義大將軍說,河對岸有魏軍在鎮守,他麾下兵馬不宜渡河,所以請求大王一定要突圍而出,他在恪守延津。恭迎大王!」
「混賬!」袁紹聞言,整個人暴怒如雷,猛然的站了起來,一腳狠狠的踢翻的了面前的安桌。冷冷的道:「鞠義,孤一早就該殺了你,沒想到關鍵時刻,汝這頭白眼狼居然敢背叛孤,孤一定要殺了你!」
「大王請息怒!」
田豐急忙上前。安慰的道。
「哈哈,汝讓孤如何息怒!」袁紹此時此刻,形象全無,整個人仿佛一頭絕望的孤狼,長嘯一聲,冷聲的喝道:「孤最依仗的晉國大將軍,居然在孤最困難的時候,如斯對孤,孤痛心疾首,孤憤怒啊!」
「大王!」田豐咬着牙。低聲的道:「鞠義將軍絕非小人,他對晉國忠心,微臣相信,所以,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願意,微臣相信,他一定會渡江而過,支援吾等!」
「事實如今就擺在面前,汝讓孤如何能相信他!」袁紹一個冷漠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眼田豐,冷冷的道:「孤若不死。必殺他!」
「大王……」田豐還想說什麼。
「閉嘴!」
袁紹如今的心中火氣熊熊,他把文丑的戰死都撒氣在鞠義的身上了,對於鞠義一直的不滿讓他先入為主,一下子爆發出來。
他冷哼一聲。反手指尖,直接拔出的腰間的配劍,冷冷的道:「今後誰若是再在孤面前提鞠義此獠,孤便斬殺了他!」
「吾等不敢!」
眾將聞言,連忙垂下頭顱,不敢再提鞠義二字。
田豐無奈。他也知道袁紹在氣頭上,任由他說什麼都是適得其反,所以也不再說什麼,但是他相信,鞠義一定會渡河了。
「元皓,汝可以脫身之策?」
袁紹發泄了一番之後,才冷靜了下來,求人不如求己,如今他麾下主力未損,雖然戰況對他不利,反擊估計是沒有希望了,但是想要衝出去,還是可以.
在官渡的西側,雞鳴山之上有高覽大軍,原武城裏面他還有張頜,兩人加起來十萬大軍,再加上他麾下的冰冷,衝出官渡,他還有機會。
「大王,如今我們糧草欠缺,只有速戰速決!」田豐微微眯眼,雙眸閃爍一絲的精芒,道:「五日之內,若是不能衝破官渡北上,我們就必死無疑,現在,我們必須要集合三路之兵力,強攻官渡,只要打通的官渡,我們就能脫身而出,虎如森林,龍歸大海!」
縈繞在他們面前的就是官渡,官渡曾經是他們的天險,可是現在這一座關隘已經變成了他們的最大的阻礙。
「好,我們就強攻官渡,和曹操決一死戰,孤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