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斜陽映雪。
上午下雪,下午出太陽,殘陽的光芒溫度不高,不能讓冰雪融化,但是映照出來的一抹,看起來很唯美。
北疆別院。
一個廳堂之中,孫權坐在書案旁,加速處理遼東的事情。
遼東是戰亂之後,人心還在動亂不堪,一切事情都很繁瑣,他這幾天已經接見的不少的官吏,還要將軍,算是初步的穩定了遼東。
篤篤篤!
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大王,香香郡主帶着呂藍姑娘求見!」一個禁衛軍的聲音在外面緊接着響起。
「把香香攔住,讓呂藍一個人進來!」孫權放下筆墨,淡淡的道。
「諾!」禁衛親兵應聲。
半響後。
一個年約十八九歲左右,穿着普通的衣裙,頭髮紮起兩條辮子,落落大方的站在的孫權的面前。
「呂藍,呂布家的閨女?」孫權沒有見過幾次這個英氣的女孩,但是有些印象。
「我是呂藍,字綺玲!」
呂藍有些侷促的站在的孫權面前,臻首低垂,手指在扭動着自己的裙帶,明顯有些緊張。
「你好像很怕孤啊?」
孫權微微一笑,目光看着這個英姿颯爽的少女,道:「一戰成名於虎口,襄平城頭連續斬將於陣前,殺的高句麗人聞風喪膽,名滿北疆的女虎呂藍,如今整個吳國聲名大噪,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嗎?」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
呂藍貝齒有些使勁的咬着紅唇,面前這個人,即使是他的父親,天下無敵的虓虎,也要敬畏三分,她自然就有些拘謹了起來。
「你能告訴孤,你為什麼想要從軍嗎?」孫權笑了笑。很有朝氣的一個女孩子,他看着她,繼續的問道。
呂藍和糜環孫尚香她們是不一樣的,她們兩個頂多就是貪玩和好奇。戰場上的那股熱鬧勁過去了,就不會對殘酷的戰場有一絲的留戀。
但是呂藍不同。
襄平城的攻防戰是如此的殘酷,就是是一半的老兵將領都扛不下來,她能在戰場上堅持到底,已經說明了她想要成為一個軍人的決心。
「大王。我想有一天和爹爹並肩作戰,着算是理由嗎?」
少女抬頭,美眸看了看孫權認真的表情,才坦然而自傲的說出了理由。
「就因為這個理由!」孫權聞言,微微一愕,有些意外。
「嗯!」
少女堅定的點點頭,回頭的秀氣而凌厲的拳頭,道:「大王,請你相信我,在戰場上。男人能做到了,我呂藍也一定能做到的!」
「孤可知道一件事,呂布聽說你在北疆的戰績之後,狠狠摔破了自己的心愛的兩個花瓶,然後上奏於孤,讓孤必須把你帶回金陵城!」
孫權想來想,輕聲的道。
「啊?」
少女聞言,神情一下子垮了,有些失落了起來了,喃喃的道:「我就知道。他就是嫌棄我是女兒身,不配上戰場!」
「孤問你,你真的想要做一個女將軍嗎?」孫權突然問道。
人不能活在封建裏面,這個社會要一點一滴的去改變。他不是一個大男人主義的人,也沒有歧視女性的癖好。
他想要看到,將來某一天,女人也能為官,女人也能為將。
「想!」
少女咬着牙,思想掙扎了一番。才堅定的點頭。
「孤可以幫你!」
孫權看着她的神色,想了想,半響才站起來,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了,軍人是一個榮譽,一個神聖的職業,不是你一時興起的就可以做或者不做,開弓了就沒有回頭箭,如果你一旦入的軍隊,紀錄了軍籍,在想要反悔,就是逃兵,逃兵是死罪,呂布也救不了你!」
「大王,我不後悔,我想要成為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少女抬頭,清澈而明亮的眼眸沒有一絲雜質,目光看着孫權,毫不猶豫的道。
「既然如此,你寫家書吧!」孫權淡淡的道。
「寫家書?」呂藍聞言,心中不解。
「在吳國,沒有一個將士上戰場的之前,都會寫下一份家書,存在軍中,也是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