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後果,就算是徐家動手,就能殺的嗎?秣陵終究是江東的秣陵,他要是動手,就是反抗江東。
說到反抗江東,就憑他一千縣兵,連塞牙縫都不夠,而且以如今江東吳侯的威勢,就算是他麾下最忠心的將士都不敢跟隨他。
「然後……」
這人說不下去了。
「然後我們就被吳侯誅滅九族!」徐牧冷然的補充了一句。
「家主,要不我們把徐明和徐斌逐出徐家,然後綁了,給權公子一個交代。」一個中年人突然低聲的建議道。
「愚蠢!」
徐牧睜開眼睛,雙眸之中划過一抹冷芒,道:「要是這麼做能挽回徐家,某早就做的,你以為權公子鬧出這麼一場大戲來,不惜進入大牢,就是為了收拾我們徐家的兩個不成器後輩嗎?他作為秣陵的新任縣令,就是衝着我們徐家來的,而且不僅僅是徐家,還是整個秣陵的本地豪強勢力。」
「啊!」
徐家的眾人心中一冷,有些絕望。
「哼,都給某記住,我們徐家幾百口人,田地沒有,我們還可以積累,但是人沒有了就沒有了,此事某以徐家家主的身份,已經決定的,不用再議論。」徐牧無奈而堅定的道,他必須為徐家留下一絲生機,和孫權硬碰硬,他自問沒有這個膽子。
「父親,權公子恐怕要的不僅僅是我們徐家的田地吧?」這時候,一個站在最後面的瘦瘦弱弱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動,低聲的問道。
「老大,你什麼意思?」
徐牧聞言,心中一動,眯着眼睛,看着這個他向來有些不太喜愛的庶長子,問道。
「父親,為了徐家幾百口人的生存,徐家的田地要送給秣陵的縣衙,已經是定局,可是我們徐家沒有的田地,肯定在秣陵的地位一落千丈,不過……如果其他的豪強家族都沒有的田地呢?」瘦弱的青年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一雙小眼睛閃爍着讓人不舒服的光芒,低聲的道。
「你想如何做?」徐牧聞言,心中一絲寒意划過,有些陌生的看着自己的庶長子,問道。
「父親,既然都要死,那我們作為秣陵的本地豪強,那就一起死,某猜測,權公子恐怕不僅僅要我們的徐家的田地,他想要安置如今秣陵城之中的那些流民,就必須把秣陵所有的田地拿下,要是我們能做到這一點,說不等我們還能得到權公子的賞識!」
「權公子的賞識?」
徐牧一聽,勃然心動了,他對孫家有些了解,明白孫權在主公孫堅心中的地位,要是能夠得到孫權的賞識,這些土地就算全部送出去,也算是有價值了。
「方孝,汝詳細說說!」徐牧心中有着很深的嫡庶之分,所以一直以來對徐明疼愛有加,而對對於這個徐山這個庶長子向來不喜,不過現在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父親,既然要做,我們就做狠一點,據孩兒所知,城西范家和長江之中的一夥水賊有聯繫,城北的魯家的本家是九江那邊的,這些年也沒有斷了聯繫,石頭城郊的王家坐擁比我們還要多的田地,王家的家主身上就背負的幾條人命……」
徐山侃侃而談,目光之中閃耀着一抹狠辣的光芒,讓整個徐家大堂之上的人都有些寒意,這個平日話不多,任由嫡系子弟隨意欺負,沉默如水的青年,這個時候,讓他們感覺到陌生和畏懼。
秣陵的本地豪強,有幾十個家族,算是聯合起來的一個集體勢力,平日之中也有些競爭,能握着對方的把柄不出奇,但是能夠同時把這麼多的家族不為人知的事情了解,那要耗費多少的精力和時間。
徐山卻能把握一些連他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這讓他們心中發冷,仿佛的一條狗,忽然變成的一頭呲牙的狼。
「方孝,你隱藏的夠深的,要不是今日徐家有這麼大的危機,你打算什麼時候出手。」徐牧從這個庶長子的眼中看到的一絲的野心,這是他平時看不到的,以前,他總以為這是一個廢物,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是一頭狼。
「父親,孩兒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徐家!」徐山淡淡的道。
「你的說的對,要死,大家一起死!」
徐牧沉吟了起來,面色陰沉不定,最後目光之中划過一抹狠芒,冷然的道。
天際之上,東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