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呱呱落地,世界各國有各種各樣的出生證明。上邊要寫着父母姓名出生地等等信息。
王戎沒有,在那個荒島上的時候,他曾經問過程叔。
程叔的回答,如今和這位軍官的說法結合在一起,就顯得有意思多了。
程叔說,他和王戎的父母是好朋友,是那種就算很久不見,一見面也會有共同話題,從來不會炫耀自己有多牛多厲害的那種好朋友。因為戰亂,王戎的父母和他組織了一些人尋找安全地帶。可惜,最終死去。那他就帶着襁褓中的王戎,跟隨出海的隊伍,尋找海外淨土。
這些話,在之前的十八年裏,王戎是深信不疑的。
但是從現在開始,王戎就已經打上了沉重的問號。
世上變態的人很多,但是在後腦勺紋身只有一種情況,就是光頭的時候。如果說這種很像二維碼一樣的紋身是一種標誌的話,那他和103團的團長,就有同樣的出身。而且,那位團長的腦後是紋了兩塊,他卻是一塊。一塊和兩塊之間有什麼區別?這又不是錢,很難說得清楚。
自己從記事開始,因為漂流在外,沒有什麼理髮師,大家都喜歡剃個光頭。所以他很早就知道後腦那兒有一塊類似二維碼的紋身。
程叔的解釋非常乾脆:他不知道!
神秘莫測的東大區和自己的身世一定有關係。王戎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東大區,我要來看看。
走出破舊辦公樓,蘇晴已經收拾好了一切,看到王戎下來,她興高采烈的衝上前去:「真是否極泰來啊!辦公樓後的第一間實驗室就是晶片實驗室,我用固體炸藥炸開了保險柜,裏邊還真有淨水系統核心晶片,還不止一塊呢。」
「恭喜!」王戎的臉上根本看不到恭喜的神色。
那個女人還是奄奄一息的模樣,萱兒蹲在她的身邊,緊張的握着母親的手,似乎想要分擔她的痛苦。八隻自動步槍、手雷等武器擺放妥當。蘇晴一臉興奮,巴拉巴拉喋喋不休。
王戎蹲下身,對那女人說道:「你的肩膀和腿的傷口都已經感染,我們沒有藥品,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你最多還能活一個星期。我有一個在生死間搏一搏的辦法,你敢不敢試試?」
明知道必死,還有什麼不敢試的?
母女兩人一同意,王戎接着說道:「院落里種了很多蘆薈,居然到現在還活着。我會採集蘆薈,燒成灰,然後用刀將你全部腐肉割去,如果感染太深,就要給你截肢。用蘆薈灰給你止血包紮。等到有人來取這些晶片的時候,讓蘇晴給他們聯繫,船上帶着醫生,這樣有一定的機會能讓你活下來。當然,更大的機會是我動手的時候,你就已經因為沒有麻藥,疼死了。」
「只要能多陪女兒一天,我能忍得住。」那女人堅定的說道。
「很好!」王戎起身對蘇晴說道:「跟你島上的人聯繫,迅速過來,船上要有足夠的武裝,並且帶上醫生。」
蘇晴沒有說話,而是取出一個微型無線電機,調到特定的波段,迅速聯繫起來。
「等船過來,你們三人就回島去吧。」
蘇晴剛剛發完電報,聞言立刻站起身來:「不是說好了你也去我們的海島基地嗎?」
「我有事要做!」王戎搖頭否決。
鬼才信!別人或許不知道,蘇晴可是一路跟着他從荒島過來的。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島上生活了幾年,現在的世界又全都變了模樣,他能在這兒有個什麼事?總不能說,這小伙兒天生就喜歡和變異野獸戰鬥吧?
蘇晴在海島基地是優秀的女兵,她的射擊水平很高,搏擊也還不錯。但她最出色的是理論分析。
在她忙碌收拾戰場和尋找晶片的時候,王戎在辦公樓的會客室里審問那名軍官。
當王戎從辦公樓走出來後,就有了要做事的想法?是那個軍官說了什麼王戎非常感興趣的事,才會讓他冒着風險留在陸地,而不是回到相對安全的海島基地。
一路向西的旅程中,蘇晴很感激王戎,海面上他倆二十四小時不停的划艇。一人划艇一人休息。而她很清楚,王戎每天都要划艇十六七個小時,讓她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恢復體力。到了陸地,就是剛剛那場戰鬥,要不是王戎鬼魅般的表現,她們三個女人已成瓮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