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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烈靈茂羽蹲下查看千嫿是否安好的身形一滯,就連走到清池邊上的妖尊慈殞腳步也蹲在那裏不再動作。
「他被我趕走了!」終於,在猶豫了不足片刻的工夫,烈靈茂羽將全部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有素蒼藤在,他永yuǎn 不可能走進千嫿的心裏,這事妖尊原來也是好意,所以,壞人由他來當。
千嫿懷疑烈靈茂羽此言可信度的目光轉移到停駐在清池邊的妖尊慈殞身上,不是十分確信地手指袖中暗中卜算着,口中輕問,「真是被趕走了?」
「是,是趕走了。」言多必失,烈靈茂羽不敢在千嫿的面前多做言語。烈靈茂羽知道若是千嫿再問下去,自己一定會心虛地告訴她素蒼藤的下落,與其那般,不若將「燙手的山芋」丟會給妖尊,反正千嫿也是看着妖尊的,在烈靈茂羽看來,千嫿再怎麼強勢,終是要給妖尊一份薄面的。
千嫿躺臥在地上,身子沒動,眼睛注視着慈殞,她一向無視烈靈茂羽習慣了。誠然,這一次她在問的還是別人,即便只有兩個字,「妖尊。」
慈殞自然是感知到了千嫿停留在自己背後的目光,但是莫名地,他有一種被人控制了心智的感覺。好像只要自己回頭,就會將自己踢素蒼藤下水的事情說出來一般,這種感覺讓他不禁納罕。
方才帶人上來時候,雖然只是匆匆一面。但是水下可以自由呼吸的他的確嗅到了不好的兆頭。千嫿只是落水不足半刻的時候,那清池中的水就已經被其染出了淡淡的馨香味道。至於素蒼藤,他根本就不關心。
而且,他慶幸千嫿水底暫shí 的暈厥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要不是她好巧不巧地暈了那麼一下,他真不敢保證自己能正好擋住她看見同在水底若被冰封般僵硬的素蒼藤。
慈殞輕咳了一下,他當然不是在回應千嫿的問話,而是在提示烈靈茂羽趕緊帶着自己身後這個「麻煩」的小丫頭速速離開。
「我或許有辦法救醒深深姐,只要你先將冬朴弄上來。」千嫿勉強地借着烈靈茂羽伸過來手臂給的力量坐起身,衝着慈殞欲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離開的背影說了一句。
明顯地,慈殞聞聽此言以後身姿一滯。烈靈茂羽感覺到了千嫿的話帶給妖尊內心的震hàn 。烈靈茂羽倒是忽然很好奇千嫿口中的「深深姐」究jìng 是何方神聖?
原是急於為小丫頭掃清後患的,可是當慈殞聽見小丫頭自xìn 頗豐地對自己說「或許有辦法救醒深深姐」這樣的話,他的腳步已然不聽自己的使喚,再也動彈不得了。
旋即轉身。慈殞的眸子瞬時間停駐在千嫿那稚氣卻又不乏自xìn 的臉上。他不再與烈靈茂羽有任何的意會交流。四目相視地問千嫿。「小丫頭,你可不要誆騙我。」
是的,慈殞說的是「我」而不是慣用的「本尊」。提起「深深」。慈殞總是這麼不由自主地降低了他原本高高在上的地位。直待他在千嫿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有所求的狡黠模yàng ,用心洞悉了以後,仍是感知不到一丁點的欺詐。不同於下水撈出千嫿的謹慎小心,對待冬朴的方式妖尊慈殞尤為隨性。
「這倒是簡單。」不再遲疑,慈殞想要與深深相聚的心情遠勝過管制別人的閒事,當然,就因為千嫿的語氣滿溢了信心十足,他竟從不懷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憑藉眼前的區區一個小丫頭要怎麼完成。
烈靈茂羽不可置信地看着慈殞眼睛凝視着千嫿,不曾轉眸,卻單手向身後一展。他的掌心向上五指一抬之下,一個身着白袍渾身不染一滴水的冬朴便乾爽地被提出水面。
「細雪姐姐呢?」眼見着冬朴被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心裏五味雜陳着自己對素蒼藤卜算稍稍清明的卦象:他的大凶猶在,初次見面的貓和妖尊卻那般一致地告訴我素蒼藤被趕走了?貓這樣也就罷了,怎麼就連妖尊也如此…如此……
慈殞看出了千嫿臉上出現的那若有所思、細微的不自然,又聞她尋找細雪,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輕信了眼前的小丫頭。可是,就在他這麼想的同時,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勸慰自己,他是信過小丫頭,但他相信小丫頭的結果也不儘是壞的。
「那又是誰?是那個一身潔白的姑娘麼?」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