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起出去?去哪了?」
淺漓閒下來的這段日子,多半是在哀嘆自己的遇人不淑。今日好不容易想要找亓殘魂和介黯然商討一下鬼域經過千嫿大鬧以後該如何休整。可是,二鬼侍一同消失,她這個做鬼王的又不便大肆宣揚尋找他們。
幾經找尋之下,竟見二魂一同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涼涼發問只是她對二魂信任的下意識之問,問過以後,淺漓沒有在二魂的臉上發覺任何不自然的顏色,不禁放下一份心思。
&稟鬼王,千嫿那丫頭攪亂了雲岫谷,似乎妖尊慈殞的尋壽山也受到了極大地波及,卑職……」依着常時的習慣,亓殘魂擋駕在介黯然前面說了這些話,他深知介黯然的脾性,一旦他開了口,那事情不敗露都難。
亓殘魂的話也沒說完,淺漓半揚起自己的雙臂,亓殘魂的雙肩及時被她雙手抓握其中。介黯然心裏一驚,驚恐鬼王是不是要對亓殘魂下殺手,可是他沒看見亓殘魂驚慌的動作,兀自沉了沉自己緊張的情緒。
果然,淺漓並不是要處置亓殘魂,她雙手扶住亓殘魂的雙肩,關切地問,「殘魂你說,哪個大膽的東西竟敢傷我鬼侍?」
亓殘魂心下動容,鬼王竟連舊主醫治過的傷處也察覺到了,可現下他還不能向淺漓坦然一切,所以遲疑的神情是在所難免的。淺漓見他遲疑,就以為這事又是因為千嫿。畢竟傷到的是她最信任的屬下,亓殘魂是魂,若不用至寶相救,恐是會損了混元,濁氣一破,形將不復。
&千嫿那丫頭?她動用了夜龍之淚,所以傷了你?」淺漓心下清楚要不是用了什麼厲害的神器或寶貝,千嫿是不可能傷到亓殘魂的。
亓殘魂沒有馬上搖頭,因為急於解釋在淺漓這裏會被當成是掩飾,想來自己的舊主已經想要為自己療傷就不應該只治療一半。他治過的傷還能被鬼王看出來。無非是他事先知曉的。
亓殘魂沒有出聲,介黯然便緊張了,淺漓的脾氣素來不怎麼和順,若是將她惹毛了。哪有亓殘魂的好果子吃?
&魂你說啊。我又沒跟你一起去。有什麼事別憋在心裏。咱們打不過,還有鬼王呢!」介黯然這話說得像個孩子,小孩子受了委屈回家跟雙親告狀一般地稚氣。
淺漓聞言一下子氣樂了。心下生氣的懷疑不禁消減了好幾分:想來這兩個孩子就是遇見了什麼事,殘魂從來都是不願意我煩心的。不說出來也是怕害得我憂心,這孩子……
&王,那頭的氣氳似乎越來越膨脹了,它們試圖將瑾瑜據為己有,所以,卑職才會傷重……」
亓殘魂的話又說了一半兒,不過這一次的一半兒不是因為別人的打算,有意而為之,他要讓淺離相信自己是無辜的。只有淺離完全相信他,他才能在儘量保全自己和介黯然的前提下幫舊主拿到玉匣子。他不知道舊主想要幹什麼,但是他說要玉匣子,那就一定是遇到了頂難頂難的事,亓殘魂不疑有他。
&麼?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那,千嫿那丫頭被逮住了?」淺漓和亓殘魂的暗語介黯然不甚明白,但是這一次他沒有氣惱,此時此刻,他不懂便不會給亓殘魂帶來麻煩,他知分寸懂進退。
亓殘魂這時候才搖搖頭,他感知到淺漓在灌輸鬼氣給自己,神氣順暢了不少,才說道,「她還算機靈,不過要不是有巫神相佐,差點兒就在妖尊或那方勢力下送了命。」
淺漓的目光深邃了許多,她願意相信亓殘魂的話,信任他不會因為私心在自己最不如意的時候來欺騙自己,「是嘛,先不管那麼多,只要瑾瑜不在他們手裏就好,我帶你去療傷。」
不復贅言,淺漓果然還是關心亓殘魂多過千嫿的生死。
天毒之中,九幽霧骨手持靈鏡淨心塵,痴痴地望着裏面漸漸清晰的場景,口中喃喃道着,「笨女人別怪我,為了你能活命,暫時的分離是必要的。你再等等、等等,殘魂是個懂事的,他一定能將玉匣子拿給我。」
香消花未盡,鏡中留花影。
繁羽艷艷的大澤邊緣,千嫿的身影在淨心塵中慢慢看清,九幽霧骨系在千嫿身邊那一縷消殞的仙魂重新回歸於本尊的體內。他與千嫿的點點滴滴無需淨心塵,都能輕易地浮現在他的腦海里。
萬年有餘了,九幽霧骨已經有這麼久不知道牽腸掛肚是什麼滋味。可只是這短短的
第四六九章 落仙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