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兒軟語嚀嚶,真情流露,自從自己的女友背叛自己後,這是第一個女人對自己以身相許,一股久違的心情湧上周昊心頭,一定要好好愛眼前這個女子。
周昊道:「明天我們就把養的蠶賣掉,後天就動身出發。」
蘇晴兒點了點頭。
周昊把五間房轉了個遍,院子看了又看,也不知道這一個院落能賣多少錢,在這戰亂年代,人們互相逃走奔命,也許沒人會要。
周昊正想着怎樣將這房子賣出去,聽得院落外人聲嘈雜,似乎有一大群人走來。
周昊這一個月來兵匪見多了,難道是流竄的兵匪竄入這個村子,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完了。
蘇晴兒臉色一變,道:「是馬亮領的人。」
周昊道:「就是昨晚翻牆的那個人。」
蘇晴兒點了點頭。
周昊急道:「家裏有沒有刀什麼的?」
蘇晴兒道:「耳房裏面有一把。」
周昊急奔入耳房,牆角立着一柄厚背雁翎刀。
周昊剛從耳房出來,一群人果然走入了院落,正中一人正是張亮,看來勢,有十來號人,個個身着勁裝,神情剽悍,帶着一股匪氣。
馬亮臉上溢出一絲奸笑,道:「狗東西,昨晚的帳怎麼算。」又指着蘇晴兒道:「你這騷娘們,我大哥死後沒多長時間,你就領了個野男人來,你這不守婦道的婆娘,我今天要當着全村人面前揭發你。」
蘇晴兒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雖然說他深愛着周昊,但在明末這個年代,三從四德觀念早就深入人心,不能以身殉夫也就罷了,反而找了一個男人回來,成何體統。
周昊緊握着雁翎刀,至於古代的這一套,他沒有心思去管,一旦他們動手,自己要保護蘇晴兒不受傷害。
馬亮從一大漢手裏接過一面鑼,用木梆子敲了幾下銅鑼,大聲喊道:「咱們桑林子村的父老鄉親們,快來看馬良達媳婦幹的好事,現在長本事了,在外面找了一個野男人回來,昨晚還把我給打了一頓,這外來戶打我們本地人啦。」
不消片刻,一大群涌了上來,村夫野老,老頭老太太,一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顫巍巍地上前,對蘇晴兒道:「你這娃娃,怎麼能幹這事,算我老太婆以前瞎了眼,那時我看你可憐,村里那麼多人欺負你,我老太婆硬是……算啦,算我看走了眼,以前再也別讓我看到你。」
這老太婆正是張老娘,由於是村里以前一土紳的妻子,在這村裏有些威望,在蘇晴兒的丈夫馬良達死後,村里許多無賴看上蘇晴兒的美貌,想趁機佔有蘇晴兒,正是這位張老娘將這群無賴斥退。
蘇晴兒兩眼吞淚,十分委屈地道:「張老娘,其實我……」
張老娘一臉失望,搖了搖頭,道:「別說了,你還是離開這個村子吧。」
這時全村人幾乎都涌到蘇晴兒的院裏面,而輿論的導向幾乎是一邊倒,紛紛對蘇晴兒指指點點。
馬亮一看輿論完全倒向了自己,趁機道:「我看這樣,這下賤的娘們在咱們村是咱們村的恥辱,我看不如這樣,咱把這娘們趕出村子,這個野男人咱給他宰了,留着他是咱們村的恥辱。」
馬亮也是村裏的一霸,這時許多依附於他的年輕人便紛紛應喝。
周昊是一幅完全現代人的價值觀,但對於女人的貞操看得比其生命還重要的古代,周昊也能理解這些的心理,此刻跟這些人爭也是白爭,不如帶着蘇晴兒離開這裏,遠赴南方。
面對氣勢洶洶的強大輿論攻勢再加武力危逼,蘇晴兒完全倒下了,如同江海中一葉舟。
這時周昊走到蘇晴兒跟前,輕聲道:「不要怕,有我在。」
蘇晴兒在剛才的輿論洪濤中似乎忘了周昊就在自己身邊,這時有了一種終於找到依靠的感覺。
周昊道:「各位父老鄉親們,是我主動納蘇晴兒為妻的,至於我的妻子以前幹過什麼事,這是我要管的事,與你們無關,我和蘇晴兒可以離開這個村子,至於院牆與田地我們可以一概不要。」
眾人聞言一愣,猶其仲馬仲達,更是歡喜之極,他與馬良達是堂兄弟,馬良達死後,他便以堂兄的身份千方百計從蘇晴兒的手中要去五畝桑林田地,現在只要蘇晴兒一走,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