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等得就是這句話,隨即便道:「那就請周兄隨意出手吧,姓陳的接招便是。」
程岳在一旁顯然看出兩人要以拼命的姿態比試,兩人其中任何一人受傷都於己不利,畢竟自己少了一份力量,對付盜賊便少一份把握,便道:「只是比武較技而已,且不可傷了和氣。」
周昊當即便道:「程兄好意我知道,既然陳洪兄盛意相邀,我若還拒絕,那便是我不對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程岳知道周昊當着眾軍也是下不台,也不再言語。
陳洪當着眾軍的面,洪聲道:「今日我與周兄切磋較藝,若是周兄將我打傷或打死,一律不許埋怨周兄,就算是姓陳是藝不如人。」
下面隸屬於陳洪的軍眾齊聲唱喝:「陳總兵必勝。」
周昊心裏非常清楚,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對手出手顯然是手下不留情,當下冷笑一聲,道:「陳兄儘管放馬過來,周昊某奉陪到底。」
整個場地一片肅靜,似乎連繡花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到。
陳洪從兵士手中接這一柄青鋼劍,向周昊一抱挙道:「請!」
周昊身為現代特種兵,對於各種兵器十分了解,但用得最為順手還是槍,如果比槍,周昊絕對第一,但此時只好拿出一柄刀,雖然自己也了解劍道,但畢竟很少用過。
周昊一聲「請」字剛出口,劍如青光般當胸刺來。
周昊大驚,右腿向後跨出,上身疾向下斜,幾乎與地面平行,劍略擦身而過,堪堪離肉不過一寸,稍慢一點,胸極有可能被劍刺穿。
陳洪一劍刺空,身子失去了平衡,前身向前疾跌,周昊以右腿為支點,左腿疾向陳洪下盤掃去。
陳洪感到一股勁風向己撲來,暗叫不好,右手以劍支地,下地騰空而起。
劍身彎成了弧形,陳洪下身立於空中,一個「巧踹金燈」,右腿向周昊門面踢去。
周昊身子猛向下挨,堪堪與地面幾乎挨上,腿從頭頂而過,周昊用刀疾削向陳洪持劍的右手。
陳洪只覺刀風砭肉,猛然覷見周昊長刀離右手不過數寸,下意識地甩掉長劍。
長劍脫手,陳洪借着劍的支撐力凌空翻了幾個跟斗。
周昊長身立起,突然間感到一股勁風撲面,緊聽得一名武士一聲:「小心!」
陳洪身在半空,一條金色的勁繩迎風捲起,直向周昊門面捲來。
周昊大驚,側身疾閃。
原來陳洪劍脫手後,順手抽出腰間的一根金絲藤蛇棒,趁着周昊在削去他長劍略喜的片刻間襲來。
陳洪早年行走江湖,先前練得是棒法,後來習劍,但劍術極難,不容易精,是以腰間一隻盤着自己練得極熟的金絲藤蛇棒,遇到弱於自己的敵人,便用劍來擊殺,若遇強敵,則抽出腰間的金絲藤蛇棒。陳洪起初覺得周昊只是徒有虛名,最多在自己的劍下走不了幾招,沒想到出手幾招間長劍脫手,於是使出棒法出最為狠辣的招式,旨在一招斃敵。
周昊見此刻陳洪使出棒法,心中大喜,要知道自己在棒法上面選詣絕不下於陳洪。
陳洪一落地,金絲藤蛇棒迎風抖直,疾向周昊點來。
周昊反而向撲向了蛇棒,餘人大驚,難道是不要命了。
長刀順着着金絲藤蛇棒削下去,陳洪大驚,如果稍疑遲片刻,手便被刀削掉,疾撒開蛇棒,周昊長刀挑起,架向了陳洪的脖頸。
陳洪臉色蒼白,一語不發。
周昊原想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知道這樣軍中其他將士必會對自己產生忌憚心理,以後自己很難在軍中站穩腳跟,也不利於自己的前途發展,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好了。
當下長刀取過,道:「陳兄得罪了,在下只是僥倖得勝,不足為是。」
程岳趕忙過來打圓場:「兩位是各有千秋,陳兄棒劍精湛,而周兄則在快與准上更勝一籌。」
魏青書與錢三本想也當眾折辱周昊一番,好挫一挫他在軍中的威望,此刻便也借坡下驢,都道:「周兄武技精湛,實是我軍中的一大幸事。」
聞言周昊也是客套一番。
眾人正說話間,突然遠得對面間隔的街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街道本是青石鋪成,明末時,一般軍
第二十二章武場較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