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坑中,食人鼠散去之後,顧七少立馬就衝出來,他把沐靈兒直接拋到腦後了。
他漫山遍野地找都沒找到韓芸汐,無奈之下回醫學院會診堂卻撞見了要離開的白衣男子。
一見到白衣男子,顧七少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從昨夜一直追追到了現在。
為掩護璽玉伯,負傷的白衣男子又一次被追上。
「重傷?毒獸在你手上?」顧七少挑眉而問,
他不知道韓芸汐那邊的情況,見這傢伙身上血跡斑斑,臉色蒼白如紙,分明是負了重傷,玄金門打開之後他就消失了,會不會失蹤的毒獸跟他有關係呢?
「如果有,你覺得你還能活着嗎?」
白衣男子笑着,溫和的性子使然,即便被顧七少追上了,也不見他急。
「那你是怎麼傷的?」顧七少很好奇,能傷影族的人不簡單,龍非夜都和他在一起了,君亦邪中了毒也辦不到。
「你我無冤無仇,何必如此糾纏?」白衣男子淡淡問。
這話一出,顧七少就冷笑起來,「呵呵,誰說無冤無仇的!」
如果不是拿了假地圖,他和沐靈兒早就抵達密室了,就不會掉到蛇窟里,他一不怕中毒二不怕蛇咬,卻還得在沐靈兒面前做戲。
「天坑的地圖是你偷的?」顧七少冷聲質問。
白衣男子平靜地搖頭,「我沒偷。」
「就是你!」顧七少很肯定,沒有地圖他哪能帶路帶得那麼順利?
白衣男子還是搖頭,「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燒掉了,確實沒偷。」
顧七少先是一愣,隨即爆火,「你!」
慣於用劍的他並沒有拔劍,而是沖白衣男子彈出了一顆種子。
「你找死!」
除了韓芸汐,他還從來沒有被人言語上這麼戲弄過呢,這個傢伙居然在消遣他,簡直可惡!
白衣男子沒料到到顧七少還會這種暗器之術,他並沒有來得及閃躲,被那顆種子射中肩膀。
疼痛立馬傳來,這種疼像是有東西在他往他血肉里鑽入。
難不成這顆種子有毒?
他擁有蠱術秘籍,卻不懂毒,不會蠱。
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錯了,這顆種子並沒有毒,因為,種子竟以他的血肉為土,一下子破土發芽,長出一顆不知名的嫩芽。
「馭花術!」
白衣男子心驚,沒想到竟是這種奇術,怪不得他會這麼疼,嫩芽的根正往他血肉深處鑽去呢!
這顆嫩芽看似小,卻很快會吸收他一身的精血,迅速長大,佔據他整個身體,一旦這顆植物開出花朵來,那便意味着他的身體已經淪為育花肥料了。
白衣男子毫不猶豫,抽出小刀刺入肩胛,硬生生將芽苗連根拔起,整個肩膀一時血流不止。
這種做法雖然殘忍,卻是對付馭花術的唯一辦法。
「有點見識!」
顧七少頗為欣賞,卻隨即又彈出第二顆種子,這一回,白衣男子順利地躲開了。
「沒想到你竟如此深藏不露。」白衣男子認真了。
「知道這件事對你沒好處!」顧七少站在樹上,紅衣翻揚,妖冶、張狂中多了一抹戾氣。
他確實藏得很深,如果不是盛怒,如果不是萬非得以,他鮮少會露出真本事。
白衣男子不明白,以顧七少這種肆意妄為,無法無天的性子,怎麼能耐得住性子,如此深藏不露呢?
他並沒有跟顧七少多糾纏,轉身就逃,負傷在身鬥不過顧七少,但是,輕功底子好的他還是逃得過的。
「有種站住!」顧七少立馬追上。
然而,白衣男子卻一句話讓顧七少戛然止步了,他說,「與其追我,不如去會診堂關心關心芸汐姑娘的處境。」
憤怒中的顧七少瞬間愣了,就連說法的語氣也變了,露出了難以掩藏的驚喜,「韓芸汐……她回去了?」
白衣男子笑而不語,趁着這機會逃遠了。
喜歡一個人,陰天可以瞬間變晴天,顧七少沒有再追,轉身飛快地往醫學院方向趕。
韓芸汐在會診堂,是不是她從君亦邪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