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白玉喬萬萬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會漏掉蘇小玉這個不確定的因素。
她原本還打算在黑樓待一兩天,一邊把師父引過來,一邊完善她的計劃。誰知道師父居然隨時都有可能過來。
「慌什麼?」寧承不悅訓斥。
「你不急嗎?你根本沒時間準備。」白玉喬終究是畏懼師父的,她慌得都沒辦法好好思考形勢。她心下都生出了歹念,她不要利用寧承對付師父了,她乾脆對寧承下毒,搶了他身上所有錢財,把蘇小玉擄走,去投奔師哥去。
然而,就在她要動手之際,寧承冷冷道,「一切按計劃行事,我早就部署好一切。」
寧承說着,眯眼逼來,冷冷警告,「白玉喬,你最好冷靜下來,配合好我,要是出了什麼亂子,即便是我死,黑樓周遭上千弓箭手,饒不了你!」
白玉喬忽然一個激靈,動都不敢亂動了。萬幸自己沒有衝動。
好個寧承,居然早就埋伏好了!
怪不得呀怪不得,半點毒術都不懂的他敢冒這麼大的風險,與她合作。白玉喬心下自嘲不已,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這狄族的一族之長。他埋伏了那麼多弓箭手,她還怎麼帶蘇小玉逃呀?
「帶我瞧瞧蘇小玉。」寧承打斷了白玉喬的思緒。
寧承要見蘇小玉,無非是為了迷蝶夢的事,白玉喬不得不提醒,「我之前審過幾回了,那小丫頭的嘴非常嚴,我勸你還是別把時間浪費在這兒。萬一我師父現在就來,咱可前功盡棄了。」
寧承猶豫了片刻,也就沒進去,他淡淡交待,「動手吧。」
白玉喬沒說話,轉身就走,而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黑樓的守衛便全都被白玉喬毒殺掉,換成了寧承的人。
這些守衛當初都是白玉喬帶過來的,白彥青根本不認得也不會留神。
「都處理乾淨了?」寧承問道。
「放心,一個活口沒留。」白玉喬說着,笑了笑,又道,「寧大家主,弓箭是不長眼的,你可得言而有信,到時候可記得給小妹我留跳活路。」
她想寧承承諾,她躲在黑樓里偷襲白彥青,寧承趁機摔弓箭手包圍黑樓,殺白彥青個措手不及。
「放心。」寧承冷冷說着,他遠遠地這刑架上,垂死的蘇小玉一眼,猶豫了許久,最後還是下了決定,轉身就走。
待寧承走後,白玉喬朝蘇小玉走去,尋找最佳的藏身之地。她才不會傻到真的去偷襲師父呢,她要做好準備,趁亂就帶蘇小玉逃走。
白玉喬靠近蘇小玉的時候,扯了她的衣角幾下,蘇小玉對一切一無所知,就等着韓芸汐和龍非夜來救了,她雖然有些意外白玉喬會回來,但仍舊裝昏迷,理都沒理睬白玉喬。白玉喬只當蘇小玉真暈了,她先打探好逃跑的路線,又找到給蘇小玉解鎖的鑰匙,而後便尋覓了一個隱蔽之地,躲了起來。
一靜下來,她的心便砰砰砰的狂跳,她緊緊地握住鑰匙讓自己冷靜,她告訴自己,只要過了這一劫,她就要永遠跟師哥在一起,就要大大方方地告訴師哥,她喜歡他好幾年了!
白玉喬懷揣着自己的少女春思,漸漸放鬆了下來,她靜靜地等着,就好似在等待一場美好的夢,一個美好的將來。然而,寧承壓根就沒打算放過她。
寧承已經離開黑樓,和埋伏在黑樓周遭已久的弓箭手匯合了。此時此刻,他就站在一架紅衣大炮身邊,大手輕輕地撫拍着紅衣大炮,像是在撫摸一頭溫順的寵物。但是紅衣大炮可不是什麼溫順之物,炮彈一旦發射出去,便是毀天滅地的。
得知君亦邪手中有九萬戰馬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將手中的紅衣大炮做了重新佈局,原本分配到三途戰場的紅衣大炮是留着提防君亦邪的,他自己都沒想到會用在白彥青身上。只要白彥青進入黑樓審問蘇小玉,被白玉喬偷襲,他立馬就會放炮過去,炮擊之後才是他的暴雨梨花針,最後才是上前弓箭手的攻擊。
四重準備,他就不相信還拿不下白彥青。他已經不想留白彥青口活了,即便是一具屍體,他一樣可以騙到君亦邪!
雖然蘇小玉知曉迷蝶夢的下落,他也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