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麼人暗中作梗,就早上這麼一會兒的時間裏,萬商宮的競拍場被人揭穿有假貨,而幾個賭場都陸續被揭穿荷官出老千。
競拍場和賭場可是最賺錢的支柱產業,這兩個場子一出事,萬商宮的損失就大了。
寧諾遠在北歷,在公主過來主持大局之前,長老會只能依靠寧靜了,這麼大的事,長老會做不了主的。
寧靜一邊匆匆往議事廳走去,一邊愣愣問道,「韓芸汐不是在軍中嗎?為什麼會和龍非夜在一起?她什麼意思?我哥為什麼替她瞞着?」
寧靜問的這些,大長老也想知道呀。可惜,守衛也不清楚。
大長老搖了搖頭,「靜小姐,公主的事哪論到我們萬商宮的人過問?」
「程叔呢?」寧靜又問。
大長老才把競拍場和賭場的事情說出來,「程叔在賭場處置荷官,一時半或是過不來了。」
不必大長老解釋,諳熟商道的寧靜非常清楚,競拍場被揭假貨,賭場被揭出老千,不論哪一件事沒處理好,對萬商宮都是致命打擊。
這兩個場子不僅僅是萬商宮的錢袋子,而且還是萬商宮信譽的代表,黑市裏的買**外頭那些光明長大的買賣還怕沒信用,還怕作假。能到三途黑市來的,大多不缺貨不缺銀。萬商宮這些年的買賣已經大不如前,萬一這場危機沒化解掉,競拍場和賭場的生意必定會被金翼宮和東來宮搶走的。
寧靜還未從寧承的事情里冷靜下來,賭場和競拍場的事便又讓她心驚,很明顯,這是有人故意來砸場子了。
她從來都沒有如此心慌過,她甚至有種預感狄族寧家從此要敗了,要散了。她低着頭匆匆走,看似冷靜,實際上壓根就沒辦法好好思考。
忽然,肚子裏的孩子動了一下。
寧靜戛然止步,像是如夢初醒,她的手下意識要撫上小腹,可是見大長老看着她,她還是放下手了。
小娃娃會動了,她感受到了!
「靜小姐,你怎麼了?」大長老詢問道。
「沒。」
寧靜回頭看了一眼,很快便又匆匆往前走,不同於剛剛的慌張,她基本是冷靜了下來。她認真交待,「留一支安保在便可,其他人馬全都派到岳山去,配合那批弓箭手,一定得把我哥救回來!」
「還有,馬上報信去軍中,讓薛副將加強防守,有個心理準備。萬一此事傳出去了,請他無比穩定軍心。」
「派人去告訴程叔,該賠多少賠多少,無比讓賭客滿意。」寧靜眼底掠過一抹陰狠,低聲,「讓他當場殺了那荷官,棄卒保帥,戲要做足。」
寧靜交待完這些事情之後,便匆匆往競拍場去親自處理競拍場的危機。
到了競拍場門口,她不經意抹了抹眼,才發現自己眼中還有淚水。但是,她毅然抹乾淨,不知流淚。
再擔心都無濟於事,她知道自己的罪贖不了,她只是想幫寧承把萬商宮打理好。
至於韓芸汐為何和龍非夜在一起,寧承為何替韓芸汐隱瞞,這些事只有能程叔閒下來,她再問清楚了。
韓芸汐和龍非夜還在漫山遍野地找人,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救回寧承。只可惜,事與願違。
兩日之後,不管是他們,還是影衛和狄族的人馬都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韓芸汐和龍非夜回到黑樓廢墟前。
韓芸汐淡淡道,「白玉喬會不會和白彥青匯合了?白彥青這麼快就趕到黑樓,他在三途黑市附近必有藏身之處。」
龍非夜點了點頭,吩咐徐東臨加大搜尋番外。
「我們到附近的山谷深澗找找。」韓芸汐都沒坐多久便又起身。
「讓下面的人去找吧,我們先回去。」龍非夜淡淡道,他這麼親自漫山遍野找人,已經是非常例外了。
韓芸汐看着他,沒出聲。
回去,回去哪呢?
出了那麼大的事,她總不能繼續隱瞞身份,和龍非夜回東來宮吧。她辦不到。
誰知道,龍非夜卻說,「你回萬商宮去吧。」
韓芸汐不可思議地打量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商量了?
「條件呢?」她問道。
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