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卿告別了六位真人後,回到五台山。
在雲中就見到自己弟子在四處張望,他感覺不妙,隱身到薩守堅身邊,問有什麼事情。聽到王文卿的詢問,薩守堅不由苦笑,小聲抱怨到:「師尊,宮裏又來人了。」
王文卿感覺頭疼,他寧願遇上太一的使者,也不願遇見趙家的來人。他不由羨慕張繼先,假死就逃了。
「你去拒絕他的好意。」他不想出面,只好讓薩守堅出面。薩守堅搖搖頭,要是自己能拒絕,早就開口謝絕了。這個使者非要見王文卿,自己也沒有辦法。
王文卿無法,只好回到山腳,慢慢的走到弟子身邊。他看見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端坐在大樹下,不由多打量了幾眼。
他打量良久,不由點點頭,這個使者既然擁有仙骨,是修道的上佳之才。
「下官曾慥,見過沖虛妙道真人。」
這時候薩守堅小聲的對王文卿說:「老師,這位曾大人現任大府正卿。」
王文卿這才明白,自己的弟子為什麼不能把這位大人打發走了。他立馬吩咐弟子上茶,和這位大人坐下來開始聊天。
在聊天的過程中,王文卿這才知道,這位大人也是隨秦檜南歸的一批官員。怪不得他這麼年輕就能身居要位,但是看他神態,又不似奸佞小人。
「久聞修道之人,風餐露宿,出家無為,此中有何趣?」聊着聊着,曾慥突然問了一句。
王文卿微笑的看着他,淡淡的說:「此中妙趣,難與君說。大人日後便知。」
曾慥不再多問,再次傳達了皇帝的旨意,王文卿謝絕了理宗的好意。
曾慥和王文卿一直聊到晚上,受不了山間寒冷的曾慥才告辭回去復命。
看着曾慥的離去,薩守堅不由好奇:「老師,這人有何不同?」
王文卿一向不和別人多談,這一個秦檜手下竟然能和王文卿談了三個時辰,這不得不讓薩守堅感到吃驚。
「此人日後亦能注籍。」沒有多餘的解釋,王文卿盤腿靜坐,開始修煉起來。
昨日那一戰,他也受傷了,要療養好,至少需要五年時間。
看來自己注籍最遲也要七八年的時間了,雖然注籍時間推遲,他沒有後悔去終南山。
他估計的沒有錯,他這一次了十年。
在飛升的時候,呂洞賓如約而來,雙方同時進入仙界。
聽到王文卿去世之後,曾慥不由感嘆萬千。
想起這些年的宦海沉浮,逐漸起了修道之心。
他雖然年老,但是本身身具仙骨,修煉起來較為容易。
他因為沒有老師指點,自己只能收集道書來指導自己修道。
在看道書的時候,他作為儒生的老毛病又犯了,一邊修煉一邊批註。
他不但批註道書,還收集神仙傳說,將前人所言的神仙事跡整理起來,變成一本書。
就這樣,他半道半儒的修煉着,也不求長生,只是希望自己能找到心靈的淨土。
他修道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朝廷,諸位大臣也見怪不怪。只是尚書王古邀請他到家裏,共同切磋道術。
曾慥很高興,他原本找道士談論的,可是那些道士見解還不如他。曾慥心想王古這個儒生,和自己根底相同,想必能很好的探討。
到了王古家裏,兩人照官場的慣例寒暄了幾句,曾慥就迫不及待的問王古
「不知道尚書大人所修為何?師承何人?」
他這不過是順口一問,他可不相信王古還真的有名師指點。
「我師丹元真人,東華嫡系。」
王古的話讓曾慥嚇了一跳,王古既然有有真人指點,而且還是東華帝君的嫡系弟子。他站起身來,對着王古行禮。
王古也起身阻止,對曾慥說:「端伯不用多禮,你我二人不必如此。」
曾慥見機會難得,不由將心中的疑為一次性吐了出來。
「敢問王兄,不知道這仙有幾等,何者為貴?」
王古捏着山羊須沒有說話,讓僕人去請人過來。
很快,僕人就帶着一個道士和一個少年上來。
王古立馬向曾慥介紹:「這位便是田靈虛道長,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