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寶打架十分悍勇,算準了吊死鬼掉落的方位,想要立即衝上去追殺。
凌陽拉住甜寶,指着吊死鬼所在的位置道:「別亂來,你看那裏」
「看什麼看,上去揍他」
甜寶剛要掙脫凌陽的手,卻看到積雪的下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仔細一看,原來是吊死鬼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糊滿了積雪,胖呼呼的像一個雪人一樣,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看上去十分滑稽。
隨即,甜寶感受到一股可怖異常的異能之力,這股力量強大而狂暴,充滿了未知的邪惡氣息,甜寶不敢再貿然衝上去,沿着凌陽手指的方向,凝神一看,只見吊死鬼並不是依靠自己的力量站立起來,說是「升起來」還比較恰當,因為隨着吊死鬼越升越高,甜寶發現,吊死鬼的膝蓋並沒有絲毫彎曲,整個人就那樣直挺挺地升了起來,看起來十分怪異。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應該是讀心者里變異的異類吧」凌陽表情凝重道。
「哈哈哈哈,到了現在你才看出來,不嫌太晚了嗎」
吊死鬼發出一陣悽厲的狂笑,雙眼突然死死攫住凌陽和甜寶,怨毒道:「是的,我是異能者里最少見的驅使者,你們兩個真的很厲害,能把我逼到這個地步,我實在是沒有想到」
從凌陽和楚婉儀等人剛進入長秋市開始,驅使者就已經盯上了他們。受到上邊的指令,驅使者的任務,便是殺掉楚婉儀。
驅使者橫行長秋一帶,依仗着自身異能,每次出任務都能無往不利。本想着能夠將楚婉儀一個普通女子輕鬆幹掉,沒想到在賓館裏的第一次全力出手,便落得功虧一簣的下場。
驅使者不只是把目標瞄準了楚婉儀一個人,並不是出於好心,不想濫殺無辜,而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如果做下了連殺多人的命案,即使以驅使者這樣的能力和背景,恐怕也無法繼續在這裏安身。<>
經過跟蹤和線報,驅使者驚喜地發現,楚婉儀跟身邊的一個小白臉司機,故意避開身邊保鏢的視線,滿大街的打情罵俏。驅使者於是興高采烈地一路跟到網吧,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沒想到正好落入了精心設計的圈套里,被一路追殺成喪家之犬。
驅使者哪裏在自己的地盤上吃過如此大虧,一時大意,差點連命都丟了,本想着逃走收手,凌陽和甜寶還窮追不捨,不把自己弄死誓不罷休。惱羞成怒之下,驅使者乾脆豁出一切,召喚來不屬於自己的一股神秘力量,說什麼也要和對手拼個魚死網破,就算死,也要拉上凌陽和甜寶陪葬。
驅使者發出一陣悲憤的笑聲,手指向遠處連綿起伏山脈:「現在是冬季里最寒冷的時刻,我能夠召喚出來的夥伴不多熊羆,狼群,嘯虎,翠蛇,有哪一樣是你們可以抵敵的怪就怪在我實在太大意,居然折在你們的手上」
驅使者的眼神愈加凶厲,嘶啞了聲音吼道:「即使是這樣,我也有能力把你們留在這裏長眠你們以為我只有這點料嗎來吧,土甲遵循我的召喚吧,玄武之神」
那股邪惡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濃烈,終於,驅使者的身體高出了積雪,凌陽這才看清,驅使者的腳下,居然踩踏着一隻汽車大小的怪獸。這隻怪獸背着半圓形的鎧甲,上面生滿了尖刺,一直延伸到箭頭狀的尾巴上,看上去,赫然是一隻變異了的巨大鱷龜。
凌陽長大了嘴巴,捏着甜寶的小手道:「寶兒啊,那小子召喚出來一個終極boss,我貌似打不過它,要不你先上去試試」
甜寶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可不敢,要不還是你去吧。聽說這玩兒打死之後,能爆出不少極品裝備呢,我聽過孔融讓梨的故事,這次就不和你搶了」
凌陽欲哭無淚:「你這時候才上綱上線地跟我談什麼倫理道德,這不是明坑我嗎我記得啃豬蹄的時候,你都是先挑大的啃快跑」
兩人說話間,驅使者已經操控着鱷龜,幾步走了田地,鱷龜調轉身子,長長的尾巴掃了過來。<>好在凌陽和甜寶躲開得及時,地面已經被掃出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大坑,但還是被土塊和冰雪碎屑打在身上,隱隱作痛。
「跑」
凌陽將甜寶抗在肩上,腦袋裏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凌陽沒有喪盡天良,並沒有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