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夜總匯的所在,是江界市少有的四層獨樓,外牆用淡金色的油漆塗滿,夜店的招牌上,赫然雕琢着一支金色的薔薇花,巧奪天工,嬌艷欲滴。整個夜店看上去金碧輝煌,一看就知道很上檔次。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夜店的三層和四層,幾乎每一個房間裏,都囚禁着一名時刻等待男性客人玩弄的「夜店公主」。
公主們都是李勇俊花了大價錢,從大人販子手裏買來的高價貨,幾乎來自於世界上任何一個國家的貧民區,雖然膚色不同,卻個頂個有着動人的顏色。
花朵兒和甜寶在兩個樓層里尋覓了一圈,接連釋放出二十五個女子,又從頂樓的兩間暗室里,找到七名一直不肯就範,被關起來忍飢挨餓的外國女人,一共三十二名女子,齊聚在空蕩蕩的舞池裏,畏畏縮縮地湊成一團,不知又要受到何種變盡花樣的折磨。
甜寶不知從哪裏找出一大把糖果,挑挑揀揀吃得正歡,嘴角沾滿了黏糊糊的糖漿。花朵兒神情肅穆,突然掀開了面前的兩隻大型旅行箱。
一個旅行箱裏裝滿了大黃魚,金光閃閃;另一個,則裝着滿滿登登的管制刀具,還有十幾隻土作坊里出產的高仿槍支,雖然不像真槍一樣威力巨大,近距離轟擊在人的身上,也足以當場致命。
望着舞池裏驚訝不堪的眾女,花朵兒彎腰拾起一根金條,和一把薄薄的砍刀,分別舉在手裏,昂然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苦命的女人,被男人們玩弄夠了身體,摧殘毀掉了整個人生,卻終於掙扎出自由之身!你們都受過我這樣的苦楚,全都是我可以信賴和依靠的親姐妹,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可以任憑你們選擇!」
花朵兒高高舉起左手的金條:「如果想回家的姐妹,就拿上足夠的路費,自去尋找一條出路,以後嫁人生子,過上平靜的生活,我會一直在背後默默的祝福你!」
花朵兒臉色一冷,振臂一揮右手中緊握的砍刀:「如果你們受盡了人世間的苦楚,早已無家可歸,不妨留在我的身邊,同我一起,打抱人間不平,快意恩仇,殺盡所有曾經欺辱過我們的人,這就是我要對你們所說的,我內心裏所有的言語!」
眾女淪為階下囚良久,一時間接受不了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惶然不知所措,正竊竊私語的時候,舞池旁邊的樓梯口,鄭成和面容呆滯,費力地拖着一具血淋淋的屍體,緩緩走了進來。<>
甜寶隔空一挑手指,鄭成和立刻接到指令,用盡全身的力氣,把屍體丟進了舞池中間,女人們立刻尖叫着四散逃開。
其中一個膚色黝黑的非洲籍少女,個子最高,細眉大眼,雙唇豐厚感性,尤其是一雙大長腿,幾乎佔據了身高的一半,豐盈渾圓,自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非洲少女膽子最大,試探着向前走了幾步,凝神細看着屍體的糊滿血漬的臉龐,突然尖叫一聲,用誰也聽不懂的非洲土著語言,連聲嘶喊,只是能隱約挺清楚「李勇俊」三個並不標準的漢字,顯然已經將李勇俊認了出來。
眾女在南朝生活的時間不短,南朝的本土語言,又早已被華國漢語同化得七七八八,是以眾女都聽出了黑珍珠喊出的名字,紛紛乍着膽子湊上來,有幾個膽量略微大一些的,已經胡亂在李勇俊的屍體上踢打起來。
舞池裏痛哭聲交織成一片,直到這一刻,三十二個女孩子才終於相信,自己真的已經被拯救出水深火熱,全都盡情宣洩着壓抑已久的情緒,紛紛衝上領舞台,撿拾起花朵兒面前的刀具,瞬間將李勇俊的屍體,剁砍成一堆爛肉。
花朵兒一直微笑着旁觀,直到眾女的情緒開始漸漸穩定下來,才高聲道:「李勇俊已死,鄭老鼠也被我牢牢控制住,你們現在都是自由的!」
花朵兒情緒激昂,振臂高呼道:「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走的,就拿上一根金條離去;不想走的,就留在眾姐妹的身邊,互相扶持,彼此照應,在南朝這個無法無天的彈丸國度里,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黑珍珠年紀稍長,本來是非洲某個小酋長部落的公主,因為在部落之間的爭鬥中潰敗,被生擒後當成奴隸賣掉,輾轉來到了江界市,在金花夜店裏的時間最長。<>
黑珍珠雖然來自文明尚未完全開化的非洲部落,卻最是俠肝義膽,在夜店裏曲意奉承鄭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