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盯住凌陽千萬不要肆意胡作非為,也不要到處亂走,否則很有可能被院子裏無處不在的暗樁,當成潛入進來的壞人當場擊斃。
凌陽只好認命,在心裏勸慰自己:「老子在警校上學的時候,不也是軍事化管理嗎?只不過比這裏多出一大堆養眼的女同學而已,有什麼不能忍的,就特麼當成重新接受了一回鋼鐵大熔爐的再教育,老子認了!」
凌陽剛想將旅行袋塞進床底下,老管家搶先一步,把鼓鼓囊囊的旅行袋提在手裏:「從外面帶進來的每一樣東西,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這個先交給我保管,如果沒有違禁品的話,原樣奉還,絕不會少了你的東西。」
凌陽就着老管家手裏,笑嘻嘻的把旅行袋拉開,從裏面掏摸出厚厚一疊美刀,塞進管家手裏:「小弟初來乍到,不懂得這裏的規矩,以後還請管家大哥多多照應,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管家哥哥還請笑納。」
老管家面色一寒,怒斥凌陽道:「你們這些半路里冒出來的年輕人,就是不如家生子懂規矩,跟我玩兒起這一套來了?有用嗎?」
老管家一面義正言辭的斥責凌陽,一面把美刀揣進懷裏,在胸前按了按,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僅此一次,下不為例。你先在這裏休息,等下有人會帶你去進行嚴格的身體和思想檢查,我看你小子挺機靈的,身體素質也不錯,又得到了老祖宗的賞識,應該可以輕鬆過關。」
凌陽本以為老管家是個一本正經的老頑固,正大嘆倒霉,沒想到老管家還是收了自己的錢,而且善意的出言提醒,不得不讚嘆糖衣炮彈的威力之大,誰都不能免俗,堆起笑臉打聽到:「小弟的身體素質還真算不錯,打架鬥毆從來沒輸過,要不然也不會得到老祖宗的待見。不過這思想可怎麼檢查?難不成待會兒還要我背誦一遍四大紀律八項注意,和諧社會八榮八恥不成?」
老管家收了凌陽的錢,覺得凌陽賊笑的俊臉順眼了許多,神秘兮兮道:「測謊儀聽說過沒?那可是從華國來的最頂尖科技,你腦袋裏想些什麼,在測謊儀的顯示器上都會無所遁形。等會兒李護衛長會詢問你幾個問題,看看你有沒有說謊的習慣,思想是否端正,待會兒你可得小心點。測謊儀倒是小事,李護衛長的冷漠性子,就像是剛從北極回來一樣,而且對手下苛刻無比,就你小子這副賊溜溜的德行,可有的罪受嘍!」
凌陽記起剛剛隨同老管家在院子裏穿行的時候,護衛們都向老管家敬禮,稱呼他為李叔,如今聽說這裏的護衛長也姓李,知道這些同姓的高級管理人員,一定都是李家的三親六戚,因為血緣的關係,才能真正獲得李氏家族的信任。
凌陽笑呵呵的送走李叔,躺在床上愁眉不展。因為凌陽新來乍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獲得李家家主的信任,被派遣出去執行任務也好,在別院裏安排了崗哨也好,才能多多接觸到李家的秘辛。否則只是這樣干呆下去,一點作用也沒有,還不如和羅圖一起,四處尋找李逸俊的下落,要來得自由一些。
凌陽一夜未睡,仰躺在床上,不知不覺間迷糊起來。半睡半醒間,凌陽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似乎是大頭軍靴踏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整齊的聲音,一道嚴肅的男聲響起:「你就是新來的錢夕夕?」
凌陽睜開眼睛,一個魚躍從床上跳了起來,挺直腰杆道:「我就是錢夕夕……你幹什麼?」
映入凌陽眼帘的,是一名標板溜直的護衛,筆直的站姿,和線條剛硬的臉龐,無不表現出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看上去和羅圖有着幾分相似,都是部隊大熔爐里千錘百鍊出來的鋼鐵氣息。
這名護衛,很有可能便是管家口中的李護衛長,這個傢伙手裏握着一支軍用傘兵刀,刀柄狹長,短短的刀刃正橫在凌陽的脖子上:「你的警惕性怎麼如此低下,如果我是敵人的話,你現在已經被我一刀抹斷了喉嚨。」
凌陽聽到李護衛長的嗓音,充滿了冷硬的金屬感,伸出兩隻手指,輕輕推開刀子,不滿道:「深宅大院,重重守衛之下,哪來的敵人?我看你是患有被害妄想症,要麼就是精神上多少有點問題,初次見面,不說擺一桌酒宴給哥接風,拿着兇器搞什麼突然襲擊?」
李護衛長身為李家家主的絕對心腹,全權負責這所別院的安保工作,平時習慣了說一不二,一句違拗的話都沒聽過,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