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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陽從床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敲響了金海標的房門。
住在隔壁的金叔聽到動靜,也從房間裏跑了出來,見金海標的房門從裏面打開,連忙跟在凌陽的身後擠了進去。
開門的正是箜篌,箜篌已經穿戴整齊,看上去神清氣爽,意氣風發。金海標則坐在床邊哭哭啼啼,見到金叔和凌陽,立刻咧開大嘴嚎了起來:「你們怎麼才來,我可受了大委屈了!」
凌陽乾笑道:「那點事我們也沒辦法幫忙,金兄您自己的夢,還是自己圓吧。」
金海標抽噎着指責得意洋洋的箜篌道:「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是不會屈服的!」
箜篌笑呵呵道:「姐要的本來就是你的人,要你的心幹什麼?廢話少說,無論你要去哪裏,姐都跟定你了。如果你敢說出半個不字,我就把你強行睡了我的消息,通過廣播電視台和街頭小廣告,傳遞到南朝的每一個角落裏。讓全南朝的民眾都好好看看,柳京里以賢名著稱的金海標二太子,就是一個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壞種!」
凌陽朝箜篌一挑大拇指:「嫂子好氣魄!嫂子好手段!」
金海標見凌陽還敢火上澆油,立時勃然大怒,不過很快又像是一條被寒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軟了下來:「好吧,反正咱們人多勢眾,隊伍里儘是高手。不去主動惹禍的話,分神保護一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愛跟着就跟着,不過咱們先說好了,你如果在路上添一點亂子的話,我立刻派人把你遣送回去,絕對再沒有商量的餘地。」
箜篌立馬高興得一蹦三尺高:「我這就去叫楚楚和寶兒起床,咱們這就出發!」
金海標狐疑道:「楚楚和寶兒又是誰?是你帶來的侍女嗎?」
凌陽見事情敗露,搶先一步道:「楚楚是我媳婦兒,寶兒是我女兒,一同被你家我嫂子拐帶了出來,小弟也不想的……」
金海標痛苦的呻吟一聲,扶住額頭埋怨道:「箜篌不懂事,怎麼你也跟着胡鬧。咱們這次又不是來遊山玩水,你的家眷是否拖累了整個隊伍不說,萬一出了什麼狀況,我以後要如何面對你?」
凌陽神秘兮兮的解釋道:「我的一身武技,全部傳自於岳父家。我妻子一身本領絲毫不低於我,就連我五歲半的女兒,也早就覺醒了異能,單獨對付十幾個壯漢絕無問題……」
金海標聞言半信半疑:「有這樣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金海標早就知道,凌陽從華國帶來的家眷,一直被李家家主當做人質扣留。只是金海標雖然有心將凌楚和甜寶要出來,送給凌陽一個人情,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向李家家主開口索人。
凌陽見金海標頗為意動,添油加醋的現學現賣道:「你聽說過鍾家二娘的凶名沒有?二娘一身本事和刁蠻任性的程度,和賤內比起來,簡直就是襁褓里的嬰兒,你就說我媳婦兒厲害不厲害吧。我這就把她們母女叫過來,讓大伙兒見識見識。」
金海標深吸一口氣:「路上再見識吧,咱們時間有限,別股勢力有些已經趕在我們前面,還是先上路吧。」
眾人草草吃過早飯,便分別上了車子趕路。出了枯草鎮的地界,越往北走,公路越是狹窄。車隊勉強行駛到一座吊橋邊的時候,車輛已經無法通過,眾人不得不下了車,後面的崎嶇山路,就全要依靠雙腳來辛苦丈量了。
眼前的這座吊橋,只不過是在一道深澗的兩側,將鋼釺鑿進了山體之中,然後拉起四根混雜了麻線的鐵索。上面的兩根鐵索用來把扶,下面的兩條上固定着窄窄的木板,大概有能讓兩個人並肩通過的寬度。透過木板的縫隙,可以看見深不見底的山澗,不慣走山路的人,看上一眼便會頭暈目眩,令人無比膽寒。
凌陽抱起甜寶率先通過,轉身見凌楚和箜篌相互追逐打鬧着跑了過來,急的金海標站在另一端憤怒的狂吼:「你們兩個不要命了!小心!千萬小心腳下!」
箜篌剛剛起了促狹之心,在凌楚胸前傲人的山峰上摸了一把,轉身逃上了吊橋。凌楚不依,緊追在後面,猛然見箜篌這個傻大膽腳下一滑,踏斷了一片早已腐朽不堪的木板,手上又沒有來得及捉住身邊的鐵索,身體直直朝山澗中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