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和河壯男都知道對方心裏的小九九,不過全都揣着明白裝糊塗,誰也不肯先提起這件事。因為在生意談判中,誰最先表現出急不可耐的態度,誰就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定會在接下來的談判中處於劣勢。
凌陽見菜上得差不多,把僕從們全都趕了出去,關好房門,親手為河壯男盛了一碗熱騰騰的狗r豆腐湯:「多喝點湯,滋養身體。否則晚上回家交公糧的時候,嫂子不滿意怎麼辦,哈哈哈哈哈。」
凌陽把話題扯到女人身上,河壯男才終於放鬆了一點,不過聽凌陽說起自己家的母老虎,正好戳中了河壯男的痛處,冷哼一聲道:「哥哥比不得你年輕,晚上的那點事,早已看得不太重要,說白了也就那麼回事,沒什麼意思。」
河壯男說歸說,還是喝了一口湯。凌陽見狀趕緊為河壯男斟了一杯補酒:「您嘗嘗這個,這可是華國最出名的老中醫親手配製的,據說裏面有三十六味中草藥,最是滋y補腎,您要是喝上那麼幾盅,保證您晚上龍精虎猛,把嫂子攻擊得尖叫連連。」
河壯男身為上門女婿,在河家不受待見的事,在柳京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河壯男見凌陽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拼命往自己的傷口上撒鹽,面露怒色,酒杯在桌子上重重一頓:「我和拙妻的那點事,就不勞動你費心了,你今天把我請來,不會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們夫妻生活和不和諧吧?」
「哪能呢,哪能呢。」凌陽笑着輕輕扇了自己一個嘴巴:「您看我這張破嘴,自己都管不住自己。河兄千萬別往心裏去,咱們不談家事也不談公事,只談風月,談風月行不行?」
河壯男喝了一杯酒,夾起一塊鹿筋放進嘴裏:「談風月,我看你小子年紀輕輕,能懂得什麼風月?」
河壯男嗜酒如命,只要有酒場,不管酒友是誰,都會開懷暢飲,也不謙讓凌陽這個主人,自己左一杯右一杯喝得不亦樂乎。
一陣風捲殘雲之後,河壯男發現凌陽的酒量居然不錯,自己每喝上一杯,凌陽都會不動聲色的跟上一杯,一點也沒少喝。借着六七分醉意,河壯男感覺到小腹里仿佛有一團火焰越燒越旺,不由得動了心思,抹抹嘴道:「我吃得差不多了,你不是還安排了什麼節目嗎?要不咱們現在就去看看,我時間有限,看完了節目還得出去辦事。」
凌陽見河壯男分明把自己當成了冤大頭,吃飽喝足玩完樂夠就想走,哪能讓河壯男如願,笑着答應一聲,突然指着河壯男的腦袋尖叫起來:「哎呀我曹,這,這……」
河壯男被凌陽嚇了一跳,在額頭上抹了一把,並沒有見到什麼髒東西,呆愕道:「幹什麼一驚一乍的,你看見什麼了?」
凌陽拿出華國東北大忽悠那一套,吞吞吐吐道:「算了,說出來您也不一定信,還是不說了。」
河壯男果然中計,追問道:「什麼信不信的,你想說什麼倒是說啊。」
凌陽露出為難之色,在河壯男油膩膩的臉上左看右看:「我要是說出來的話,您可不許生氣。」
河壯男見凌陽裝神弄鬼,心裏暗暗好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着掛了糖醋的山藥豆淺嘗慢飲:「有話單說無妨。」
凌陽坐在椅子上,雙手十指飛快掐算着,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震驚:「河兄,多虧您今天遇見了我,要是再遲上那麼幾天,往小了說缺胳膊少腿,再嚴重點連性命都保不住,您這是撞見了奪命追魂煞呀!」
河壯男差點一口酒嗆到:「什麼,什麼煞?」
「奪命追魂煞!」凌陽煞有其事道:「小弟來自華國,小時候被家裏人送去龍虎山張天師那裏學過幾年算命占卜之術,因為天資聰穎,從師父那裏頗學到不少本領。我看河兄印堂發暗,額頭三道皺紋匯聚一點,形成了一支斷箭的形狀,正是中了奪命追魂煞的表現。中了這種惡煞,三五日之內,輕則傷損肢體,重則有性命之憂,河兄可千萬要小心哪!」
河壯男呵呵笑道:「沒想到小兄弟還精通這些旁門左術,難不成以前在進入李家效命以前,還在街頭上賣藝行騙過不成?」
凌陽明知道河壯男不會輕易相信,卻一點也不氣餒,正色道:「河兄不相信小弟,也在情理之中。不過小弟除了粗通相面之術,對於手相觀命,也頗有幾分造詣,如果河兄首肯的話,不妨讓小弟看看您的掌紋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