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鸞風與溫筱晴出了鵬宗殿,外面的侍衛全都不見了。
「會不會是卿貴妃安排好了,方便我們脫身?」溫筱晴第一反應就是以為是卿貴妃安排好的。
「應該不是,卿貴妃不會如此高調。」鸞風搖頭,其實他覺得卿貴妃應該沒這個能力可以調動鵬宗殿的侍衛。
兩人也沒有多耽擱,便往一條安全的路徑離開。卻沒有發現從鵬宗殿後面走出兩個人,其中一人正是袁定峰,他唇邊揚着算計的冷笑。
「三殿下,皇上還昏迷不醒。」袁定峰身後的侍衛面露猶色道。
「父皇昏迷不醒,太子皇兄謀害父皇逃脫,諸皇子中唯本皇子有能力暫代朝政。」袁定峰在缺了門牙之處粘上動物骨仿製的假牙。說話已經不漏風了。
此時,他面布陰狠,眼裏透着駭人寒光直瞪鸞風離去的方向。
「三殿下此招甚高!」侍衛趕緊捧臭腳,果然令袁定峰更加高興。
幸好他打從聽到鸞風要納妃後,他就多留了心,派人暗中監視鸞風,也知道鸞風今日會在鵬宗殿刺龍紋。
殿外的侍衛是他以鸞風的名義殺害,以免鸞風走不成、生了疑心,他讓人把屍體堆放在殿後。
老天是眷顧他的。他本假意讓人行刺袁釋隴,不成想,袁釋隴被打暈在殿裏,他見之,心生一計,給袁釋隴灌了大量迷藥。
總之,謀害皇帝的罪名定要扣在鸞風頭上,他必要鸞風身敗名裂,當不成太子。
袁定峰心裏直叫器着:走吧!饒你這張嘴再厲害,只要你敢離開景雲國,那麼這個黑鍋就背定了。
父皇若是醒來,定會感念他救駕有功,要是醒不來更好。他直接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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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風暫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袁定峰算計了,與溫筱晴喬裝來到卿貴妃打點好的北宮門。
「你們終於出來了,再不出來,這臭小子就要衝進去找你們了。」從宮門外的一輛馬車上鑽出一個老太婆。一見到溫筱晴就嚷道。
「閉嘴!」易容過的彥澈軒怒斥道,臉上染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卻是惱的。
「哎呀!有人吃醋了,閉嘴就閉嘴,死丫頭快點上車。」瘋醫依舊扮成老太婆,依舊是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
溫筱晴沒有多說,就與鸞風一同上了馬車。她一進入車廂就被拉入一具溫暖的懷抱。
「怎麼只有你們?卿貴妃派去接應你們的人沒同來?」彥澈軒倒沒有立即表示什麼,只先問正事。
「卿貴妃派的人不是把殿外的侍衛處理掉了嗎?」溫筱晴疑惑道,她以為處理了殿外的侍衛,接應的人就先行回去復命了。
「不對啊,你們要救的人呢?」瘋醫這時才想到這回事,奇怪道。
「死了,只有一塊牌位。」溫筱晴淡淡道,並把用布包裹的牌位露出來給他們看。
瘋醫頓時沉默了,怔怔的看着那牌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他人可沒有閒情去注意他,倒是彥澈軒在聽完溫筱晴說起踏入鵬宗殿後的經過,突然面色一變,說道:「我們快去與卿貴妃會合。」
馬車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故意繞了好幾處街巷,前往城中一處不起眼的別院行去。
途中彥澈軒也分析了局勢,認為卿貴妃不可能有能力調走鵬宗殿的侍衛,或者殺了,如此只會將事情鬧大。
那些前去接應他們的人,也不可能會通往殿門,頂多藏身在殿外,不出意外是會護送溫筱晴他們出宮。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是有人趁機橫插一腳,情況很是不妙。
待他們的馬車來到那處別院,瘋醫也不知怎麼了,就是堅持窩在馬車上不下車。
眾人無法,只得由着瘋醫,都不明白他為何寧可待在馬車上,也不肯下車,進去別院。
「筱晴,人呢?可救到?」他們剛到大廳,就見卿貴妃已等侯多時。圍妖見亡。
雖然看不到卿貴妃面紗下的表情,從聲音聽來,溫筱晴怎會聽不出話里的激動?如此,倒叫她不知如何開口了。
「娘娘,這是那人的牌位。」溫筱晴輕聲道,旁的話不多說,直接把袁釋清的牌位拿出來,遞給卿貴妃。
「牌、牌位?」卿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