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澈軒狐疑地接過信函,不解彥清天突然給他信函的用意。當他拿出信紙,看清楚裏面的內容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唇瓣微顫。
「定是你造假來糊弄本王!」彥澈軒怒目似要噴火般,直灼着彥清天。怒吼間,曲掌成拳直揮上他門面。
「啊!」彥清天被這一拳擊得頭部後仰,嘴裏的血狂噴而出,場面極其慘烈。
「給本王全灌了!」彥澈軒將藥瓶扔給雷宇,拋下這句話,就直接往外走。
雷宇等人對彥澈軒突然如此憤怒,大為吃驚,但不敢多問,只能依命行事。
彥澈軒走出清王府後,便騎馬直往皇宮的方向而去,但行至途中,卻生生勒住韁繩,他怯步了。
他進了宮,見了母后,該如何質問她?問了。得到她肯定的答案又如何?母子之情必有影響。
彥清天給彥澈軒的信函,其內容竟然是太后親筆題寫要如何算計溫筱晴。
彥清天在醉香樓出了那等事、知道秦笑是溫筱晴易容的之後,第一時間讓人告訴太后這件事。
太后竟幫彥清天出謀獻策,彥清天所施的毒計皆是她所出,目的在於除掉溫筱晴。
她為什麼要除掉溫筱晴?彥澈軒知道她多半是為了他、還有溫筱晴那日在她寢宮的表現。
太后與彥清天從不曾走得過近,畢竟一個是當今太后,一個是親王。何況彥清天品行極差,太后向來極重臉面,喜以高貴之態示人。
所以,他們兩人怎麼看都不像會私下往來,但信函上蓋有太后的信印,那信印不可仿冒,錯不了。
彥澈軒怎麼都想不通太后與彥清天是何時開始私下往來,為何往來,他不敢往另一方面去想。
他看到信的內容時,會那麼失控、憤怒。全是不滿太后會以那種歹毒的手段對付他的王妃。以盡布技。
溫筱晴再是不好,也是他名義上的王妃、她的皇媳。
她定想不到彥清天為了使他手下留情,便將信函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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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彥澈軒上清王府一事已過去幾日,那日清王府中發生的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竟有多數人是贊同彥澈軒的做法。
畢竟彥清天的狼藉名聲比彥澈軒是有過而無不及,他只不過是好男風,彥清天還會強搶民女。
彥澈軒將彥清天打得重傷,臨走前,命人灌了他大量的媚藥、又將他的穴道點了。
令重傷在身的彥清天慾火猛燒,又發泄不得,據說彥清天憋到限時穴道自動解開後,就暈死過去,至今仍昏迷不醒。
皇上並未責怪彥澈軒下手不知輕重。畢竟彥清天謀害溫筱晴在先,如今重傷不起全是咎由自取。
但皇上又道彥清天已受到懲罰,溫筱晴亦脫險,便只對彥清天施以罰奉一年、傷好在府中閉門思過半年之小懲。
這樣的結果早在彥澈軒的意料之中,畢竟皇上總不可能為了溫筱晴,便將彥清天這個親王處死,皇上沒有追究他私自上清王府的事,便已不錯了。
溫筱晴亦不奇怪這結果,心有不甘,彥清天現狀極慘,她也就作罷,但是瑾貴妃,她只能暫且記下了。
同時。她也奇怪,彥澈軒直那日從清王府回來後,整個人情緒便一直不佳,連太后派人傳他進宮,他都懶得理會。
「你這傷好得極快,等結疤後再擦些雪脂玉露膏便不會留疤。」彥澈軒邊為溫筱晴換藥,邊說道。
這幾日,他都不假他人手,親自幫溫筱晴換藥。
溫筱晴本極力反對,奈何反對無用,抵不過他強橫的態度,他每次都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將她的衣服扒了。
以致於他練就了一手不錯的扒衣手法,上藥也愈加熟練。
兩人眼下這種相處方式有些怪異,明明不久前還是水火不容,自溫筱晴受傷才大幅度轉變。令她至今還極不習慣。
「稟報王爺,晉陽侯又來請老侯爺回府了。」路總管在門外稟報道。
「本王說過若晉陽侯到府,就直接與老侯爺說,不必來報於本王。」彥澈軒面顯不耐道。
老侯爺在軒王府住了幾日,卻無回晉陽侯府的意思,溫霆為免讓人道他不孝,便多次來請老侯爺回府,但老侯爺乾脆也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