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欞櫳睜開眼睛,看着潔白的天花板,有些不願意就這麼清醒過來,腦中還在回味着夢中的那種感覺。
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適,讓她從未有過的安心。
半晌,葉欞櫳撐着床沿慢慢的坐了起來,早前剛從部隊出來時,她還會強制性的讓自己遵守一些部隊裏的規矩,比如說每天早上準時幾點起,晚上幾點睡,然後還會繞着院子長跑半小時,再做幾個俯臥撐。
不過後來時間長了,那種規律的作息也就慢慢地放下了,之前在部隊裏的生活,仿佛都已經過去了好久。
葉欞櫳抻了抻胳膊,去院子裏隨便的洗了一把臉,然後帶着五塊錢出門買了幾個包子和一碗豆腐腦,她的腦子裏徘徊的一直都是二十萬的事情,葉欞櫳有些苦惱,她要做什麼才能在一個月之內賺夠二十萬呢。
一般的工作又哪有一個月二十萬的,所以葉欞櫳乾脆就想都沒想,不過當然,那些不一般的工作也不是她輕易就能得來的。
吃完了早飯,葉欞櫳將電視打開。裏面還是昨天的新聞台,葉欞櫳大概的看了一眼,沒有什麼,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外交政策。
關上電視,收拾收拾葉欞櫳就準備出門,拿上鑰匙,葉欞櫳回臥室找手機。
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頭櫃,葉欞櫳愣了一下,隨即皺了皺眉,她記得昨天晚上將手機就放在那裏了,怎麼沒有呢?
找了一圈,葉欞櫳連床空底下都看了一遍,就是沒有,想了想,乾脆就直接算了,葉欞櫳只拿着鑰匙和兜里的三百多現金就出了門。
街道上,一個星期前人們在做什麼現在也正做着同樣的事,葉欞櫳抬頭看着豎立在廣場上的LED電子屏幕,裏面正是藍·凱將軍和各國元首在親切的會談。
找了一個長椅坐了下來,葉欞櫳看着廣場上行色匆匆的路人,突然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之後要怎麼辦。
當初父母出事的時候她正上學,後來又直接進了部隊,可以說從未接觸過社會。等五年之後從部隊裏出來時,她就做了貨車司機,每天都重複着單調又枯燥的無聊生活。
她倒不是看不懂這個社會,再怎麼也二十八不小了,奔三的年齡,再加上這三年因為做司機,人情世故什麼的也懂了不少,就是不知不覺當中,和社會脫節了。
她沒有大學文憑,也沒有家庭背景,更沒有可以為她找工作的親戚,像她這樣的就是出去應聘都不會有人要她的。
不說別的,就是現在的畢業生還不都是一抓一大把,找不着工作的到處都有人在。
葉欞櫳微微低下頭,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二十萬的欠款,她是真的不想讓銀行將這座房子收走,倒不是因為別的,這房子可是她父母留給她的最後的東西了,她不想就這麼失去。
印象里,父母的樣子雖然沒有完全散去,但是也比最開始的時候淡了,當時剛知道父母沒了的時候她以為自己一定挺不下去,就像是天崩地裂一般。
可是後來時間長了,不也就那樣了嗎,雖然傷心,但是也明白,自己要為自己活着,生活就是無論怎麼樣都要努力活下去。
葉欞櫳動了動手腕起身就想要離開。
前方的廣場上,一個大概五六歲的小男孩正一邊吃着棉花糖一邊往前走,扯着他媽媽的手。
葉欞櫳抬起頭,正好看見那對母子。
本來就是無意中掃了一眼,卻不想那二人突發意外,只見扯着自己兒子的女人突然驚叫起來,葉欞櫳定睛一看,不知從哪來的一股明黃色的火焰竟然順着女人的手背向上攀爬,沒一會就將女人的袖子燒着了。
女人頓時大驚失色,害怕的大聲叫起來,周圍的人被這一幕驚呆,也幸好廣場中心赫然就是一個噴泉池,女人見狀快速的跳進了中間的水池子裏。
火焰被熄滅,女人掙扎着從池子裏爬出來,身上濕漉漉的,
吃棉花糖的小男孩被這一變故驚得連手裏的棉花糖都掉在了地上,看着自己的媽媽渾身是水極為狼狽的站在那裏,一下子被嚇得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他媽媽忙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右手的袖子被燒的破破爛爛的,手背和胳膊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女人趕緊上前幾步就想要將自己的
第八章 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