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完全一副懵逼的狀態,直到聽見最後一句話才猛然驚醒:「好的好的,您放心,一定給您辦到,您還需要別的什麼嗎?」
葉欞櫳張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用了,多謝你。」
說罷,拿着前台手裏快速開出來的發卡,葉欞櫳一路溜溜達達的走進電梯。
電梯門還沒關上,先前門口的迎賓快速的擠進來,對葉欞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隨後熱情的接過葉欞櫳手裏的衣服褲子的包裝,微笑百分百的說道:「我幫您吧。」
笑着,葉欞櫳自然讓了。
電梯直到頂樓才停下來,迎賓主動替葉欞櫳刷了房間的卡,站在門口滿臉的甜蜜笑容:「您還有別的什麼需要嗎?」
從包里隨手抽出兩張現金,葉欞櫳彎了彎眼睛,「沒了。」
&您還需不需要什麼特殊服務呢?」迎賓悄悄走近一步,低聲笑着說。
看着她臉上的嫵媚表情,葉欞櫳打了個激靈,就見迎賓有點尷尬的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這裏有男技師可以給您預約做spa的,額,當然,如果你需要其他的,我們可以幫您聯繫。」
剛想起各色美男,葉欞櫳的腦子裏突然閃過顧長崎那張怒容,頓時咳了一聲,暗道,她早就不是多少錢年的單身狗了,如今她可是有男人的女人了。
搖了搖頭,果斷拒絕其它的,葉欞櫳關上門,開始洗澡換衣服。
很快,穿上酒店的浴袍,葉欞櫳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面,望着外面的高樓大廈,只覺心裏突然間就遼闊起來。
半晌,葉欞櫳「噗嗤」一笑,覺得自己真像個精神病。
不過,其實不得不說,這種突然土豪上身的感覺,真的很是爽啊。
房間裏就自己一個人,對這外面的萬千世界,葉欞櫳笑得那樣開心。
良久,房間門鈴響起,葉欞櫳終於把自己從那繁華的多樣世界裏抽出來,打開門,門外,一整排的酒店侍應生將她要的三十道菜一一擺放整齊,然後一邊十人的站在旁邊,似乎是就等着看着她吃了。
擺了擺手,葉欞櫳不需要這些伺候。
人都出去了,葉欞櫳沒用旁邊擺放着的終端,而是打開了電視機,隨意的觀看着電視裏面的內容。
哪怕是一個幾百集的肥皂連續劇,哪怕是間斷插播的廣告,甚至枯燥的新聞,並不那麼好理解的財經頻道,包括完全說教意義上的教育頻道。
葉欞櫳都看的津津有味的。
她喜歡看這些帶有色彩的東西,喜歡聽那些不同聲線的聲音,喜歡嘗不同口味的食物,喜歡聞或香的或臭的各種味道。
似乎也只有這樣,她才能從那個噩夢一樣的黑色世界裏逃脫出來。
她才能發現自己原來是真實的,確切的生活在吵鬧而又忙碌的人世間,她才放下那顆一直高高提起來的心,她才清楚的意識到,一切都結束了,無論是戰爭還是那場可怕的噩夢。
雖然菜多,但是她也挺能吃,三十盤菜雖然不是精光,但也狼藉一片了。
沒有着急按門鈴,葉欞櫳就躺在酒店舒適又柔軟的大床上,輕輕地睡了過去。
夢裏,儘管周圍還是黑暗一片,但是她的腦子裏卻是有聲音的,電視機里教育專家正嚴厲的訓斥那些動輒打罵孩子的家長,鼻端飄過的是不知道什麼肉傳過來的異香,嘴巴里似乎還殘留着糖醋排骨的酸甜味道。
眼前,走馬觀花一樣的閃過許許多多的色彩片段,有對面的黃色高樓,有街道上風馳電掣一樣跑過的紅色轎車,也有抬頭就能看見的蔚藍天空,幾朵白雲悠然的飄在上面,淺淺淡淡的,卻好像明亮了一整個夢。
當門外出現敲門聲,葉欞櫳睜開眼睛,心臟漸漸從快速跳動恢復到正常。
這並不是一個噩夢,但她還是回到了那個場景。
她不知道如果沒有這個敲門聲她會不會一如之前的那些夢境,好像有一隻巨大的手,突然地從深淵將她拽下去,然後永不超生。
平復了呼吸,門外的敲門聲還保持着同樣的頻率,同樣的聲音大小,不間斷的響起。
葉欞櫳笑了,儘管鬢角已經被汗水打濕。
打開門,把外面那個看起來也就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讓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