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天壇湖湖面寬度為三百五十多米,最深處為六十七米,湖水清澈透明,清晰可見湖底深處白色細沙,如天壇一般,也稱為原泉。
當葉欞櫳二人飛速上了天壇湖頂時,丁邁已經快要支持不住了。
快速的晃了一眼天壇湖的樣子,狄陽找到丁邁頭上的位置,右手拍在泥土地面上,一根手指粗細的藤蔓從土中生長出來,轉瞬便軟軟的垂了下去,在丁邁抓住枯樹幹的旁邊,先是纏住了枯樹,隨後藤梢輕輕一卷便纏在了丁邁的腰間,在他即將支持不住時,直接將丁邁遠遠地拽了上來。
踩在邊緣位置的石台上,眾人往後退了幾步,丁邁滿頭大汗,粗喘了幾口氣,這才開始形容當時的情況。
而此時,葉欞櫳也一眼看清了整座天壇湖的全貌。
如果說景淵湖是一塊上好的祖母綠鑲嵌在了碧玉扳指上,那麼天壇湖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塊寶鏡,正好落在了這塊天外隕石打造出來的鏡框中央。
這不能用美麗來形容了,恐怕世間再好的形容詞搭配在她的身上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那種與俗世格格不入的出塵氣質,仿佛是嫡落人間的神女一般,所有人站在她的面前都會感到自卑,那是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舉世混濁我自清的境界。
澄澈的湖水在夕陽最後一抹餘光下,如同女神嬌羞的紅臉蛋,昏黃色的陽光就是她臉上的那層面紗,波光粼粼,隨着微風起伏,就像是她的微笑一樣。
葉欞櫳深吸了一口氣,眯起眼睛,將這一幕牢牢的記在自己的心底。
「美嗎?」身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略微有些低沉,卻又像是一聲輕嘆,葉欞櫳輕輕點頭,湖面吹過來的微風帶起她耳畔的頭髮,細細的向後飄揚,柔軟的髮絲輕輕拂過她的臉頰,那最後的一抹餘光同樣也籠罩在她的身上,淺淺淡淡的,如同給她鍍上了一層金邊。
在這樣美麗的背景板中,那淺淺淡淡的金色花紋,似乎也同樣柔軟了她整個人的氣息。
遠處,天地再遼闊,也如同眼中的螞蟻一般,天邊的白雲在淺藍色泛着紅暈的空中,一點點的勾勒着溫柔的曲線,水面泛起波光,閃爍如碎鑽,女人的身姿挺立在眼前,同這美景,同這畫面,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在那一刻,顧長崎只覺得自己心中有什麼最柔軟的地方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可是美麗的東西都是有毒的。」下一刻,葉欞櫳輕抬腳步,走到丁邁附近,聲音遠遠地飄過來,顧長崎想起了嬌嫩的玫瑰花,而自己就是那個被花刺輕輕刺痛的人。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並沒有鮮血流出,不算細嫩的手指互相搓了搓,有一種酥麻,一直麻到心裏,他知道,那一滴血,其實是流在了自己的心裏。
他對着葉欞櫳曼妙的背影,微微翹起嘴角,眼角眸光流轉,如同最美麗的彩虹。
天壇湖的四周是一種青綠色的岩石,岩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海碗一樣立在山尖上,碗裏裝着的是從地下源頭升起的清澈湖水。
白色的細沙像是珍珠粉一樣鋪墊在碗中央,蓋住底下那青綠色的岩石,將湖水映的如同一片透明,仿佛只有淺淺的幾米深。
丁邁在上了天壇湖之後,轉圈看了一眼,湖水流淌的方向就是瀑布形成的地方,底下,也就是巨龍山出名的景色,九曲十八彎。
而在天壇湖的背面,沿着周邊一圈青綠色的岩石走過去,卻是一個天然的峭壁,底下模糊可見好若萬丈深淵。
自然,丁邁不是一不小心沒踩穩掉下去的,而是被湖水中的怪物襲擊了。
「我當時就像看看這湖水裏面會不會有什麼進去的路,伸手撩了一下水,結果水裏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突然咬了我一口,我一緊張,往後退了一步就掉下去了,幸好那塊有個枯樹支在那裏,不然我真就掉下去了。」丁邁心有餘悸的說道,就是現在想想,都直摸胸口。
「是什麼東西?」陸濤皺了皺眉,看向透明的湖水,問道。
葉欞櫳卻是靈光乍現,道:「我們上次來做任務的時候在底下的羨松湖發現了一種全身透明的異獸,應該只有一級,不過勝在數量多,全身透明,就像是果凍一樣,如果不小心真容易被它們分食。」
「那是什麼異獸?」衛奇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