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戴鴨舌帽、身穿一件印有英文字母的黑體恤、黑色緊身牛仔褲、腰間用收縮帶束了一個黑色長形小胯包,腳下是一雙嫩綠色的帆布鞋。一套簡簡單單的衣服,卻被他穿出了一種獨一無二的時尚感。
「是你救了我?」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他走到離大概我一米處的地方停下,把頭上的鴨舌帽取了下來,這時,我看清了他的容貌。
他的頭髮染了在陽光下才能看見顏色的梨木紅,耳朵兩邊的頭髮貼着頭皮理得很短,頭頂和額前的斜劉海很長,左耳戴了一枚寶藍色水鑽耳釘,此刻借着月光的照耀正折射出幽幽藍光,稜角分明的臉,一雙深邃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樑,冷漠的薄唇有種似笑非笑的感覺。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樓下的女鬼後看向我,眼神就像望進了人的靈魂一樣深邃,異常執着於自己剛剛的問話。
「害怕就別看。」
說完指指另外的一扇窗戶,那邊的窗戶沒有一絲光亮,但如果坐在那裏,就能躲開樓下那惡鬼兇狠貪婪的覬覦眼神。
我沒再說話,把頭轉向窗外,看着那大樹的某片枝葉發呆,因為比起那女鬼,我更害怕黑暗。
「你怕黑。」
他勾起一絲笑意盯着我說到。
我驚訝地轉過頭看着他,因為,發現他用的居然是肯定句。
我從小就懼怕黑暗,但一直以來都掩藏的極好,我自信我並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但他居然可以輕易地看出來。
他忽然向四周的牆壁走去,伸出食指在牆壁上輕輕地畫圈,畫完後便朝中間用力一按,牆壁上立刻出現了一個個碟子大小的洞,接着,他不知道從那裏拿出了一些拳頭大小、煥發着綠色熒光的珠子,一一放入了洞中。
樓中頓時綠光大放,之前的黑暗也一掃而光。
「你從哪裏找出這些珠子的,那麼大的珠子不可能放進口袋,難道你會魔術?」
我走過去驚叫着問到,聲音里滿是好奇。
我壓根就忽略了牆上的洞是怎麼來的,眼裏只關心那些發光的珠子是怎麼來的。
「魔術?你把這當成魔術?魔術只不過是依靠道具的一種障眼法,你看我有道具麽。」
他兩手攤了攤,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
我尷尬的輕咳一聲,無辜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那這是.....」
「道法。」
他言簡意賅地說出兩個字。
這本來很難令人相信,就像當初看見那女鬼時,我也無法相信,但她此刻卻真真切切地在樓下咆哮着,所以有會道法的人存在,也不是件那麼難以置信的事。
「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就死了。」
我語帶感激地說到。
要不是他,恐怕今晚我就已經死了,但現在想起來,其實我也並非是害怕死亡,只是害怕死在沒人知道的地方,也怕沒被人記住就死去,有人說,在你生命垂危的那一刻,想起的人,才是你現在最在乎的人,而我當時,就想起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強人,才發現,原來之前的我一直看錯了很多事。
「你以為我是在救你?你錯了,我只是在掙錢。」
他語氣冷漠,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到。
「.......」
我頓時滿臉黑線,有種被人潑了一桶冷水的感覺。
「你的鬼毒要再耽擱一兩分鐘,你就很榮幸地可以和閻王下棋了,而且,現在,托你的福,我又有得忙了。」
說完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趁火打劫麽。」
我開始磨牙,而且大磨特磨。
「可以這樣理解。」
說完認真地盯着我,眼神里居然還敢帶着笑意。
我鄙視地瞪了他一眼,想不到這傢伙那麼勢利,難道就沒聽說過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麽,剛對他的感激之情,此刻瞬間便煙消雲散了。
「你空有一身道法,不用在行俠仗義上,居然趁火打劫,簡直豬狗不如!」
我憤恨地朝他大吼。
「你再吵,信不信我把你從這裏扔下去,賞給那女鬼,反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