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許三郎不停聽頭贊同的啥樣,那滿頭披着散發,衣衫不整,臉上都是傷,身上估計也是輕不了的,霍香梅就一肚子的氣,也不知道別人怎麼就會賴上他,都說蒼蠅不叮無縫兒的蛋,回頭再找他算賬。
霍香梅瞪了許三郎一眼,搞得許三郎哆嗦了一下,這婆娘這時好生嚇人。
但是這個時候,得一致對外,並不是內訌讓人笑話的時候。就算要教育丈夫,那是關門炕頭上的事兒。
於是霍香梅把火氣繼續往王柳子身上撒,朝周圍圍觀的人群福了福,「列位高鄰在上,我是許三郎的婆娘,又不是旁人,假若他許三郎有點甚麼異處,我能不知曉嗎?況且我倆結髮多年,家中日子正越發是要好,他許三郎需要做這樣的事兒來自毀名聲嗎?再說,就算他要找,藺縣的暗門子多得是妖嬈的婦子,清媚的娘子,你王柳子算個甚麼?」。
一旁一直吊兒郎當的圍觀的蔣筏這時來了句,「家花莫有野花香,野花不及別□□啊!」,頓時所有人都露出疑惑的神色在王柳子和許三郎之間來回掃描。
蔣筏的婦子幸災樂禍的說道,「就是啊!三郎家的,這漢子的事兒,咱們做婦子的還是少管,只要做好家裏的活兒,給生到兒子就行了。」。
蔣筏的婦子梁江娘一直都不喜歡霍香梅,當初她家阿爹在沒經她的同意下,私下找過許三郎,在重新婚配的時候可以和自家的娘子湊成一對。
誰知這許叔耀居然一口氣拒絕了,後來挑了那剋死了兩個漢子的霍香梅。雖然說梁江娘自己也不稀罕許叔耀,那時她瞧上了蔣筏的好皮子,暗地裏眉來眼去的不知多少回了,可是這心裏的疙瘩還是有的。
更加別說的是,這許叔耀家的日子越過越好,還在藺縣起了屋子,孩子還會讀書,看看人家婦子身上穿的,再看看自己穿的,蔣筏還是個銀槍蠟巨頭,中看不中用,光有皮子哄人,卻不是個會過日子的,梁江娘就一股邪氣淤積於胸前。
這次能看到霍香梅在眾人面前丟臉,梁江娘心裏是有一種不知名的興奮。
霍香梅真真的討厭這些煽風點火的人,於是對梁江娘也不客氣了,反正她平時見到自己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此言差矣!屎盆不扣你頭上,你當然是說屎香的。若是你家漢子如此被說,你還能淡定的說不管爺們的事嗎?」。
梁江娘惱了,「這是你家漢子的事,莫要繞到我家的來。」。
霍香梅也知道這不好,可是誰叫他們夫婦剛剛都是做小人的,「我也不和你分說這個,倒是王柳子你倒是說啊,說你在何時何地和我家三郎好上的。」。
王柳子在眾人的熱切的目光鄙夷的注視下,不斷的躲閃,「就……就是……就是那天啊,我具體的忘記是甚麼時間了,就是春祭之後不久的,對,沒錯,就是那個時候,在後山……」。
王柳子開始的時候支支吾吾的,後面倒是順溜了,可是卻是遭到霍香梅和許三郎的唾棄,尤其是許三郎轉頭就朝地面吐了一口唾液加血水,「呸!骯髒的婦子……」。
霍香梅面無表情的說,「編啊,再編啊!你還不如說秋收之後呢!」。
額!如果可以的話,王柳子真的想說秋收之後,畢竟是最近的,可是秋收要明天才開始。
霍香梅繼續道,「春祭之後每天的春耕,三郎身邊都有人,一時半刻都沒有離開過別人,就算是上個茅廁都是成群結隊的去的。春耕之後,三郎直接回了藺縣去了長安,一日都沒有停留過。就算是做偷人的賊,也得有這個時間啊!難不成阿嫂這次又是懷夢了?」。
眾人還有甚麼不明白的,蘇春元更加是頭頂綠雲密佈了,氣得滿臉漲紅,身子顫抖不已,雙拳緊握,青筋暴出,沖王柳子低聲怒吼,「賤沒廉恥的老母狗!到底哪個是姦夫,你快快道來,否則休叫我放過你。」。
王柳子可不怕蘇春元,這些年她自認是拿捏得他不錯,如果不是面對着新村的那麼多人,她完全不害怕蘇春元,那就是個沒腦子的蠢漢。
可是王柳子不明白的是,這個蠢漢也是個要面子的,有丁點兒自尊心的蠢漢,他錯打了許三郎,還被鄰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要有丁點兒血性的漢子都不會放過自家婦子和姦夫的。
更加別說的是,王柳子忘記了
130.香梅護短怒斥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