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擠壓着她的唇。
晏少卿的唇,卻一直在她纖薄的脖頸肌膚上流連摩挲。
姜衿肌膚白,又薄又嫩,非常敏感。
很快,脖頸一側到鎖骨的那一片都紅了,顏色好像薔薇花,那粉紅色,好像要從她細嫩的肌膚里映出來,映紅了晏少卿深邃黑亮的眼眸。
艙里溫度高,外面卻冷。
玻璃上都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繚繞、濕熱。
姜衿纖細的一隻手扣着玻璃,分明的骨節凸起,指甲,都在玻璃上劃出了細微的聲響。
晏少卿一個吻,都像折磨人的刑罰。
姜衿有氣無力。
晏少卿略帶冰涼一隻手,覆上她手背,將她胡亂把抓的一隻手握成拳,包在了掌心裏,另一隻手從後面攬了她的腰,抱着她,直接坐到了邊上的靠椅里。
姜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晏少卿垂眸笑看她。
姜衿一面臉頰剛才壓在玻璃上,慘白如紙,另一面臉頰卻承受了他的吻,被室內的溫度熏得紅撲撲,好像嬌艷欲滴,即將破開的一朵花,美極了。
此刻含羞帶怯,身上散發着獨屬於女孩的那種芬芳。
晏少卿低頭在她脖頸處嗅了一下,低笑道:「這一會就不行了?那幾天的張狂勁哪去了?」
&你拿去了。」姜衿小聲嘀咕道。
晏少卿狠狠愣一下。
思緒突然飄飛到兩個人第一次親吻的那一天。
小丫頭很傷心,對他表白,卻要求兩人以後不要見面,眼淚流了滿臉。
他太憐惜太心疼,忍不住吻了她。
她便傻了,話都不會說。
他笑問,「你怎麼這麼不經事,平時的機靈勁哪去了?」
她恍惚回答,「被你拿去了。」
似曾相識的一句問話,一模一樣的五個字答案。
晏少卿看着她,只覺得心疼就像浪潮,在他胸口一圈圈拍打激盪,讓他幾乎難以承受。
這就是姜衿了。
他的丫頭。
無論帶着怎麼樣的記憶,無論表現出什麼樣的性格,胸腔里跳動的那顆心,還是會因為自己亂了節奏,愛着自己的那顆心,也始終如一,趨近本能。
他……何其有幸?
晏少卿深深喟嘆一聲,抱緊她,柔聲問,「要洗澡嗎?」
&來找你的時候洗過了。」姜衿抿抿唇。
晏少卿一笑,掐着她的腰放在地面上,拍着她臉蛋道:「那你先吃飯,我很快,沖個澡就來。」
&等你一起上去。」姜衿小聲道。
&餓?」
&是,」姜衿看着他眼睛,「就是想等你。」
&晏少卿略一遲疑,「那好,十五分鐘。」
姜衿點點頭。
晏少卿放開她,先去了浴室。
姜衿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扭頭朝外,看着海上的夜景。
聽着浴室里傳來水聲,一張臉越發滾燙了。
她有點暈,還有點醉醺醺。
分明沒喝酒,可整個人都輕飄飄的,只覺得眼下這一切都不太真實,好像一個美麗飄渺的夢,她走在雲端,幸福得要飄起來。
&嘿。」
姜衿胡思亂想着,忍不住傻笑兩聲。
笑完了,一垂眸看見地毯上自己的背包了。
抬步過去,彎腰拿了背包,打開翻了翻,找出了那盒杜蕾斯。
超薄的……
只想着醫藥超市里導購員的話,她都覺得熱,一顆心好像在油鍋里,來回滾了好幾圈,難受極了。
太緊張了。
縱然已經想像過,真正到了這一刻,她還是覺得好緊張。
姜衿抿了抿乾澀的唇,將盒子拆封,打開,放在了床頭的矮櫃抽屜里。
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沒一會,晏少卿就出來了。
沒穿西裝,上面一件煙灰色v領薄毛衫,下面一條黑色筆挺長褲,帶着點溫潤休閒的居家感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領口的原因,還有那麼一點……性感。
晏少卿一年四季在外都是西裝,襯衫扣子都系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