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遙齊眼神一變,片刻又恢復如常,輕輕一笑,「好,我知道了。」
——
毒姬仙子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天早已黑透,看着空寂的院落,她薄涼的一嘆,果然都走了。
忽然,她瞥見在門外立着一個人,他身影高挑,如玉如松。
「……鳳遙齊。」毒姬仙子的眼神有些茫然,他們好久不見了。
其實她總是會偷偷地去公主,去再很遠的地方看他,以解相思。
鳳遙齊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身姿卓然,臉上掛着溫和的笑意,打量了一眼整齊的院落,說道:「這裏還是老樣子。」
「皇甫紅棉和你說了什麼?」毒姬仙子面無表情的問道。
鳳遙齊知道毒姬仙子的個性,不喜歡轉彎抹角,他直截了當的問道:「冷玖和折顏,他們是不是北堂傲的孩子?」
「北堂傲早就死了,他們怎麼會是他的孩子,他那種人不配有後代!」毒姬仙子厲聲道。
鳳遙齊看見毒姬仙子對北堂傲這麼恨,並不意外,他沉聲道:「你沒騙我?」
毒姬仙子憎惡的看着鳳遙齊,「你在質問我?」
鳳遙齊緊皺雙眉,卻不說話。
「從你喜歡上別的女人那天開始,你和我就沒有關係了,鳳遙齊別怪我沒警告你,你若是膽敢動折顏,我就殺了你。」毒姬仙子眼神明亮而銳利,並不是在開玩笑。
「呵呵,」鳳遙齊的眼中是不盡的嘲諷,「你以為你改的掉喜歡一個人的習慣嗎?」
連他自己都戒不掉,何況是她。
毒姬仙子沒有說話,「滾出這裏。」
鳳遙齊沉默,深吸一口氣,眼神薄涼,想了想轉身離開了小院。
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毒姬仙子看着鳳遙齊離去,雙腿忽然無力,跌坐在門前,不知何時,她的眼淚早已落下,她很想哭出聲來,可是她卻咬着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
冷玖,湛冀北還有折顏,三人順利的潛入了北漠國皇宮。
北漠國的皇宮戒備森嚴,他們也是花了一番功夫才躲過了眼線。
此時,他們正躲在一間還算是乾淨的房間裏,冷玖站在門口盯着外面,湛冀北和折顏卻在打量着屋子。
「這好像是一個女人的房間。」湛冀北看着房間的擺設,梳妝枱格外的醒目,上面擺放着胭脂水米分,珠花髮釵。
折顏嗤笑,「一定是女人。」
他拿起一隻藍寶石的珠花,聞了聞,有胭脂的香氣。
冷玖卻不說話,倏然,她冷眸微沉,低聲道:「別說話,有人來了。」
兩人安靜了下來,這時,房門被人推開,冷玖快速的點了進來的人的穴道,順手關上了房門。
湛冀北和折顏看到被點穴的人,都愣住了。
特別是折顏,一臉的噁心,他居然聞了一個太監用過的珠花。
「幹嘛這種表情,我不是太監!」男人一臉的不悅,他瞪着屋子裏的兩男一女,目光陰鷙,「說,你們是什麼人?」
「你弄反了吧,怎麼變成你質問我們了。」折顏撇撇嘴。
「鴻錦,七年前有人在河裏救了你,你說過要報恩的,這話還算不算數?」冷玖神色嚴肅的問道。
鴻錦全身一顫,不可思議的望着冷玖,「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知道我入宮前的名字。」
冷玖解開了鴻錦的穴道,說道:「鴻錦,二十五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鴻錦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冷玖,一臉的古怪,「二十五年不就是皇甫霆殺了北堂傲,奪了北漠國的江山嗎?」
「北堂傲?」冷玖黛眉深蹙,怎麼她沒聽說過。
「你不知道不奇怪,這北漠國原本就是姓皇甫,北堂傲就做了半年的皇帝,後來這段歷史就讓皇甫霆給抹去了,知道的人其實很少的。」鴻錦坐了下來,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幽幽,「玖兒那丫頭還好嗎,我怎麼聽說她死了?」
湛冀北和折顏相視一眼,都有些慍怒,他憑什麼叫冷玖玖兒。
鴻錦看着身後二人古怪的目光,莫名其妙道:「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冷玖抬眸,冰冷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