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百里,眾多修士死寂一片,面無血色,僅有微微寒風吹過,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個寒顫。
金螳被斬了,被牛二一劍斬殺。
這簡直是捅破天的絕大事件,以元嬰境界,逆斬化神天驕,實在是匪夷所思,傳揚出去,必定震驚天下。
「怎……怎麼可能,少主怎麼會是失敗?」許多金螳族修士喃喃低語,心喪若死。
噬魔決乃是金螳族無上禁術,位列萬法巔峰,但是此刻卻對牛二無效,眾人都看到了無數魔魂鑽入牛二體內,吞噬血肉,撕裂神魂。
可是,牛二毫髮無傷。
「不對,這牛破天身上必然有防禦魂寶,或者斬魔秘法,否則怎會無恙?」
一些老修士目光灼灼,皺眉沉思,噬魔決一出,便是他們都不敢直攖其鋒,以秘法護住神魂,急速擺脫魔魂纏繞,才能有幾分勝算。
「噬魔決無效,哈哈,二哥威武。」
袁空等人也停手,呆呆看着眼前一幕,放聲大笑,喜笑顏開,這簡直太激動了,牛二的強大戰力,震鑠古今,竟可與化神榜上的天驕並列,可見其逆天資質強盛到巔峰。
許多老修士默默無語,仿佛見到了一顆新星冉冉升起,化作煌煌天日橫絕蒼穹,俯視九天十地,成就至尊仙王之位。
「我見到了帝乙的影子,此子不可留。」
飛廉族少主身着青衣,身軀微不可見的顫抖,平靜的面孔下,眼眸深處有難以掩飾的殺意,無論如何,他不能忍受有一個強敵出現。
「少主……」
一位老修士急速而來,小心的護住金螳的元嬰,雙手顫顫巍巍,以自身真氣包裹,生怕一不小心。元嬰碎裂。
「為……什麼,為何噬魔決會失敗?」
金螳元嬰心喪若死,眼眸中混沌一片,黯淡無光。呆呆的望着牛二,有絲絲哀求之色,又仿佛在自言自語,祈求一個答案。
「噬魔、噬魔,乃吞魔之術。你卻用來殘殺無辜修士,有傷天道,必遭神魂反噬,又豈能發揮真正威力,不過是徒有虛表。」牛二冷冷說道。
在同時,牛二驀然想到了金鱗仙府中見到的磅礴大魔,一顆頭顱可比參天古岳,又似一顆巨大的星辰,還有鎮龍魔土中見到的血雨魔霧,被無盡嗜血的魔獸毀滅的星河宇宙。
不知道。這噬魔決是否有何那些古魔有關係呢?
牛二皺了皺眉,腦海中將之揮散,這些太過久遠,眼前最重要的卻是如何確保巫山的安全,在天門到來前的黑暗歲月中,保持存身。
「罷了,噬魔、噬魔,吞了無數神魂,卻讓我入魔。」
金螳慘笑,元嬰顫抖似有癲狂之色。黑色的魔氣繚繞周身,無數悽厲嘶吼隱隱傳出,竟仿佛有數不盡的魔影飛撲而來,張開大嘴咬在他的身上。鋒利的牙齒直透心骨,讓人看得不寒而慄。
噬魔?飼魔?這到底是何種可怕的魔法?
所有人倒吸冷氣,面色駭然,頭皮陣陣發麻,金螳竟然以身飼魔,無數殘魂無時無刻都在撕咬他的神魂。那種痛苦痛徹心扉,簡直必死都難受。
牛二也是臉色微變,數十年不斷,日夜承受如此痛苦,這金螳也是一位狠人,對敵人狠辣,對自己更是無情,修煉噬魔決一旦有所差池,必然魂飛魄散。
「原來我自己才是那最大的心魔。」
金螳元嬰喃喃低語,眼角竟有血淚流淌,良久之後,身軀驀然一顫,黑色煙雲震散,雙眸中露出一片清明,對着牛二微微抱拳,道:「金某慚愧,在巫山叨擾多時,又蒙牛道友不殺之恩,無以為報,這些身外之物,權且當做補償之物。」
小手一揮,那屍體當做的儲物袋飄落牛二腳下,金螳元嬰躬身微微一禮,瞥了飛廉少主一眼,轉身離去,眾多金螳族修士急忙護佑身邊,追隨離去。
明明是一場慘敗,卻似乎有異常氣韻,整個元嬰似乎變得不同尋常,仿佛卸去了一身負擔,整個人都透出一股脫俗氣質。
這……
一群圍觀修士有些傻眼,那位殘忍嗜血的金螳少主竟然散去了噬魔決,似乎大徹大悟,原本生死大戰,忽然變成如此結果,太過出乎眾人意料。
啪、啪、啪……
聲音傳來,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