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腦海中那副地圖忽然縮成一團,化成老者的身影,不過略微顯得有些猥瑣,似乎有些恐懼,低聲對牛二道:「裏面有四件仙器,與一件特殊寶貝,至於能不能拿走,就看靠你的本事了。」
說完,身影一晃,化作一團猩紅血色雲團,消失不見。
寶物!牛二一驚,謹慎的瞅着屋裏的厚重的煙塵,眼中一亮,大手張開,丹田之氣灌注,往裏一揮。
屋裏騰起一片煙塵瀰漫,嗆的他眼淚差點流出來,灰頭土臉的跑到屋外的空地上,一陣猛烈咳嗽。
「哎呀,二哥你這是咋了?莫非裏面有特殊禁止,你受傷了?」袁空瞪着小眼上前,一臉不解的模樣。
「不是,裏面灰塵太多了。三弟,你去清理一下吧。」牛二抹去臉上的灰塵,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啊?這還不簡單,二哥瞧我的。」袁空大步站到門口,張開深呼吸,猛然吐出,一陣清風吹過,屋頂落下一團塵土,正砸在他頭上。
眼淚鼻涕一齊流下,袁空就像土裏長出來的泥猴一般,眼淚嘩嘩往下流,道:「二哥,為啥俺的真氣都沒了?一點用都沒有。」
牛二長嘆一聲,道:「我估計,這裏的禁止比較特殊,限制了我們全身法力,無法使用,只能憑藉雙手了,裏面可是有仙器啊。兄弟們加油。」
「仙器?二哥我去。」幾人眼睛頓時大亮,熊岳速度最快,身後的披風直接捂住腦袋,一頭扎進屋裏,煙塵四起,從窗戶、門口滾滾湧出。
火無咎雖然法力不能動用,全身羽毛飛速顫抖,在身邊形成一層小小的旋風,把所有塵土全部卷進去,然後甩至身後。
「找到了,我找到了,哎呀——」熊岳在屋裏剛剛興奮的大喊,就發出一聲慘叫。
牛二與袁空衝進去,就看到房子的一角,熊岳腳下擺着五件兵器,上下都有淡淡熒光包圍,偶爾閃爍,就有一股龐大的威壓傳出,讓四人心魂顫慄。
此時熊岳正抱着一柄黝黑短斧躺在地上,好似十分痛苦,咬牙切齒,一雙小眼中淚光閃閃,可憐至極。
「四弟,你這是咋了?怎麼哭了?莫非仙器太好了,你感動的?」袁空上前好奇的問道。
「三哥別踩,這玩意太重了,快把俺的手壓斷了。」
熊岳呲牙咧嘴,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
啊?牛二一驚,趕忙與兩兄弟上前幫忙,沒想到那一柄短斧竟然重有十幾萬斤,讓三人暗自咋舌,果然不是凡物。
而且,這短斧還是一對,除此之外還有一柄赤色長劍,紅暈流轉,有淡淡火苗出現,一副銀色鎧甲,包裹全身,甚至還有相應的頭盔,胸前一面寶鏡,閃閃發亮。
最裏面的牆角邊上,一條黑色鐵棍沉寂無光,但是卻給人一種山嶽一般的沉重感覺。
火無咎盯着那把長劍,雙目泛光,鼓起全身力氣,臉上張的通紅,也只能勉強抬起劍柄,卻也讓他更加的欣喜。
石頭壘成的茅屋當中,靜靜的躺着四件仙器,沉重無比,四隻妖怪唉聲嘆氣,欲哭無淚,眼睜睜的看着夢寐以求的仙人法器近在眼前,可是無法使用真氣,難以收入儲物袋中,讓幾人愁眉苦臉,糾結不已。
最後還是牛二讓他們出去尋找可以施展真氣的最近地點,將仙器抬出去,再各自收入儲物袋中。…
一番測試,僅有房屋周圍三丈距離,禁用法力,四人各自挑選兵器,袁空一把摟住那副鎧甲,死不殺手,拆成一件一件的往外拖,然後收入儲物袋,興奮的連連翻了幾個跟頭。
熊岳腰圓膀粗力氣頗大,咬着滿口的小碎牙,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步步將短斧抬出屋外,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儲物袋摩挲不已,好似摟着**一般。
那柄火紅長劍也有二十萬斤重,火無咎本身就不已力量擅長,累的渾身大汗,也拽不動,卻死活舍不肯撒手,大有與之共存亡的氣勢,若不是牛二幫他一把,恐怕要花一輩子時間跟他較勁。
三人在外面抱着各自的仙器用真氣溫陽,牛二卻拎着鐵棍在屋裏四處溜達。
最後那柄鐵棍重達四十萬斤,牛二也是勉強能夠舞動,一雙胳膊累的酸痛,不過他最在意的是那老人口中所說的特殊寶貝,搜遍了屋裏也沒看見半分其他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