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喝停馬車:「岳少將軍,我家公子吩咐我送岑公子和夏公子一程。」說着拿出兩封書信將其中一封交給岳飛雲。
岳飛雲打開信一看,花漫樓讓他只管回軍營,他已將紅箏手上的證據銷毀,並讓他把嚴世銘送回去,說嚴世銘不會對他不利。看完信他抬眼看向黑衣女子:「你家公子現在何處。」
黑衣女子躬身道:「我家公子在河西縣一家客棧療傷。馬車上有傷藥、衣服和食水,還有十萬兩銀票。」
「呵,你家公子想得還挺周道,也不愧是大雲第一商賈,出手竟如此闊綽。」
黑衣女子眼帶笑意:「相信很快會有人來找少將軍。」她瞥一了眼岑少游的他懷中抱着的人:「請少將軍幫我將他們扶上車吧。」
岳飛雲這才感覺到不道勁,發現岑少游面泛異紅忙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竟燙得十分厲害。再看夏辰呼息倒是很平穩,只是仍舊昏迷不醒。
黑衣女子走過來:「少將軍,他們情況如何?」
岳飛雲神色憂沉:「一個病了、一個自昨夜到現在一直昏迷。」
黑衣女子看到夏辰滿頭白髮竟一點也不驚訝:「沒事,交給我吧。」
岳飛雲仍有幾分不放心,但想這花漫樓若真想對他們怎樣,也不必如此費周章,可是……
「姑娘如何稱呼,能否讓我一睹芳容呢?」
黑衣女子稍一遲疑:「少將軍信不過我?」說着解下面巾:「我叫雷瑩。」
岳飛雲瞧她年齡絕不過雙十,膚如凝脂容貌清秀,此時面帶淺笑腮邊隱現兩個酒窩,怎麼看都像是個名門閨秀。「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雷瑩微笑道:「少將軍是說我表裏不一麼?」
岳飛雲忙道:「不不,我只是沒想到姑娘武功高強竟如此年輕。」
「少將軍過獎了,現在可以放心將人交給我了吧?」
岳飛雲先將夏辰抱上車,再扶岑少游上車幫他敷好傷藥後沖雷瑩道:「如果方便將他二人安全送出關後給我捎個消息。」
「好。少將軍放心吧,我一定將他們安置妥當。」
岑少游悠悠轉醒發現自己和夏辰在馬車上。他撐起身體掀開車簾:「你是?飛雲呢?」
雷瑩道:「岑公子你醒了?岳少將軍此時大大概已回到軍營,我是花公子的奴婢奉公子之命送兩位出關。」
「花公子麼?」岑少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雷瑩微笑點頭:「車上有水和點心,公子不妨用些。」
岑少游感覺頭有些昏沉並渾身無力放下車簾退回座位。看着躺在對面座位上的夏辰,白髮垂地面如白玉,好似用冰雪雕琢而成,不由得失了神。
過了晌午到了城關。自玄國和大雲國停戰以來,這座邊城越來越繁榮,路上的行人穿着各類服飾熙來攘往,街道邊店鋪林立生意興隆。
岑少游並沒有忽略許多地方的告示牆上貼着他的夏辰的畫像。將車簾掀開一個縫:「姑娘,出關會查得更嚴,我們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啊。」
雷瑩嫣然一笑:「公子不必擔心,沒有人會查這輛馬車的。」
果然一路暢通無阻,關口的守衛只看了下雷瑩出示的手牌便放他們通行,並且態度極是恭敬。
出了關仿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天蒼野茫、日白風狂,將要入冬時節的草原說不出的淒寒蒼涼。
岑少游吃過藥休息大半日體力已恢復大半,他餵了一些水給夏辰,看她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不由得嘆了口氣。他掀開車簾沖雷瑩道:「你到車裏歇息一下,我來駕車吧。」
「還是我來吧,公子你有傷在身,着不得寒氣。」
「可你一姑娘家怎吃得消。」
雷瑩微微一怔:「我已經習慣了,況且這邊的路我很熟悉。」
岑少游也不再堅持,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狀況還未可知,夏辰又要人來照顧,他必須攢足精神。
一路上飢餐渴飲、披星帶月、日夜兼程。這日抵暮,雷瑩在一戶宅院大門前停下馬車:「岑公子,我只能送到這裏了。」
岑少游下了馬車,瞧這宅院雖不豪闊,但臨湖而建環境極是不錯。「敢問姑娘這裏是?」
「這是我家公子一處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