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州郡城青竹把最近打探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康王已經被推舉為攝政王,他任命原來岳大將軍手下一名姓李的將軍為全軍統帥,誓要將玄軍趕出大雲國。
夏辰道:「青竹師兄,你說江北駐軍加起來不過十萬,並且分散得七零八落,各城關要道又都有大批玄把守,如此這些駐軍是派不上什麼用場了是麼?」
青竹點點頭:「江北的駐軍就像一條條小溪,難以匯成河流。何況玄軍有六十幾萬。」
岑少游神色沉重:「如此說來玄軍想蕩平江北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韓奇掃視眾人一眼:「這麼說來我們留在這裏只不過是做無謂的抵抗。」
青竹道:「怎麼能說是無謂的抵抗呢?岑大人早有先見之明,青州郡城的城防十分堅固,玄軍又不可能六十萬大軍都來攻城,堅守十天半月沒問題。」
韓奇道:「那然後呢?」
「據我所知所有州縣的駐軍百姓在逃往江南時,都將當地的糧草錢物帶走了十之八九,玄軍現在糧草匱乏,他們也堅持不了多久。」青竹說着掃視眾人一眼:「再說附近沒有來得及逃走和不想逃走的百姓都在這兒,不能丟下他們不管。而我們消滅一個玄軍,江南的軍隊打回來時就多一分勝算。」
夏辰聽到這兒對油生青竹敬佩:「師兄的意思是殺一個夠本,殺得兩個賺一個?」
青竹大笑道:「可以這麼說。」
一直若有所思的韓奇抬起頭來:「拼命從來都是下下之策,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青竹道:「沒有地方可以退守,更不能投降!如果各位不想留在這裏送死最好馬上離開。」
一直靜聽的岑少澤開口道:「我留下。」
岑少游道:「我也留下。」
商無塵抬眼看向夏辰,似乎在詢問她的決定。
夏辰道:「我很累,想休息。」
韓奇站起身:「辰兒,我留下,你和二哥保護韓香和重陽去長信鏢局,順便替我送一封信。」
韓然忙道:「我留下,你們走!」說着他用力在韓奇肩上一拍:「我一個人無牽無掛。弟妹已有身孕。韓家今後就靠你還有辰兒了。」
青竹道:「守城和單打獨鬥不同,多幾個人少幾個人沒什麼影響,各位都非泛泛之輩,留下性命將來可以做更多的事。」
夏辰搖搖手:「你們都走吧。我一個人留下就夠了!」說着她看向岑少游:「少游大哥,岑大哥,想辦法救出衛寒。如果我沒機會親口對他說,請你們替我說聲『對不起』。」躲了這麼多年她真心不想再躲下去,一想到賀蘭雍和衛寒她更是寧死也不想去面對。
岑少澤和岑少游異口同聲地道:「要說你自己去說。」
紅箏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現在勝負還未可知。怎麼一個個好像生離死別是的。我走了!我對那些小羅羅沒興趣,我只想殺了那吳術給岳大哥報仇。」
「紅箏等等!」夏辰聞言腦中靈光一閃:「有道是擒賊先擒王,正如青竹師兄所言我們人雖少,但論單打獨鬥哪個都不弱,如果把海崚王殺了,玄軍必然潰退。」
青竹驚訝地道:「你要刺殺海崚王?」
岑少游一拍桌子:「好主意,我自負武功最好,我去!」不管刺殺是否成功,去的人都必死無疑。
夏辰微微一笑:「少游大哥,這可不是逞英雄講義氣的時候。如果刺殺不成打草驚蛇再想下手怕是就沒機會了。」
商無塵道:「不錯,海崚王不管吃飯、睡覺甚至……臨幸妃嬪時身邊都影衛保護,而他本人武功也不弱,不能一擊得手就等於失敗。」
除了夏辰,其他人都沒注意到岑少澤在聽到這話時臉色突然變得十分蒼白。
紅箏咬咬嘴唇:「如果用弓箭勝算是否大些?」
商無塵沉思片刻:「應該會大些,海崚王不可能一直待在軍營里,而他也不會把影衛藏在馬車裏,如果在他趕路時製造一點混亂趁機下手,要比潛入布好防衛的營地容易。」
紅箏眼睛一亮:「我的箭法是和岳少將軍所學,例無虛發!殺吳玉不如殺海崚王。說到底他才是發動這場戰爭的人。」
夏辰剛想讓青竹再派人打探一下海崚王所在,門外有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