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的清晨,夏辰剛送走雷瑩便見四名城門守衛帶着一名身着玄國侍衛服飾的年輕男子過來。
待幾人到了身前夏辰問:「他是什麼人?」
一名守衛答道:「他說玄皇有信要交給統帥和夏將軍。」
夏辰微微一笑:「哦?還有我的信?」
年輕男子躬身施禮:「我叫青翼,是玄皇的貼身侍衛。」說着從懷中取兩封將其中一封遞呈給夏辰。
夏辰接過一看,信封上寫着夏辰將軍親啟,落款是賀蘭功。她把信收入懷中抬眼沖那幾名守衛道:「你們回去吧,我帶他去見李將軍。」
李澤接過信一看是給康王的,把信放在桌上看向青翼:「你為何不親自送去卻要我轉呈。」
「在下只是奉命行事,如今信已送到,告辭。」
李澤也沒阻攔,待青翼離開後他沖夏辰道:「夏將軍,你覺得海崚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夏辰拿起那信看了一眼,用手指輕挑一下信的封口:「沒有印封!這信是給大將軍你的,只不過大將軍看不看都是麻煩。」
李澤一怔:「那我是看還是不看啊。」
夏辰想了下:「看啊,我來看。」她抽出信紙展開看罷搖頭嘆道:「海崚王還真是陰險。」
李澤好奇地問:「信上說了什麼?」
夏辰緩緩念道:「康王,按咱們當初的約定你放我入關我助你登上皇位,之後江北之地歸我大玄所有,如今卻你出爾反爾派人佔領了安陽城。
據我所知你新任命的那名統帥至今閉城不出,只在暗中召兵買馬,不知他這是你指使他這麼做的,還是他自己另有什麼目的……」
李澤聽到這倒抽一口涼氣:「果然狠毒至極,如果我將信這樣呈給康王,就算他不對我起疑心,也會因為害怕我知道他通敵殺我滅口!如果我扣下這封信……想必他已經另有書信送往江南了。」
「不錯,那封信中一定有詢問康王是否收到請大將軍你轉呈的信函,到時大將軍不管交不交出這封信都是死罪。」
李澤恨得直咬牙:「如今我只能率兵和玄軍決一死戰了。」
夏辰輕笑一聲:「大將軍不必如此。」
「還有別的辦法嗎?」
夏辰點點頭:「收信人看信人都是我,而我可以證明大將軍沒看這信並且絕無二心。」
李澤聞言面露喜色,很快卻又轉為擔憂連連搖手:「不行不行,如此夏將軍你豈非犯了死罪。」
夏辰笑道:「我又不會承認我看過信,至於印封隨便蓋一個就好了。」
李澤驚聲道:「隨便蓋怎麼行啊!蠟封是好辦,可上邊要蓋上玄皇大印的。」
夏辰一咧嘴:「刻一個就是,我就不信海崚王會問康王印封之事,那無疑是不打自招。」
「可是誰見過海崚王的印啊?」
夏辰從懷裏拿出她收到的信:「我這封信上就有。」她心裏暗笑海崚王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敢造他的假吧。
李澤笑着一拱手:「這事就全權交給夏將軍了。」
「我這就準備動身。」夏辰站起身還沒等走便聽有人來報。
「大將軍、夏將軍,玄皇親率大軍往安陽來了,最晚明日晌午便會到城下。」
李澤忙問:「他們有多少人?」
「據報至少三十萬人馬。」
夏辰突然感覺這信的事情並沒那麼簡單,她忙把給她那封信扯開,讀完之後她整個人都怔住了,連信從手上滑落都沒注意。
李澤見夏辰神情有異忙問:「夏將軍,信上怎麼說?」
夏辰彎身拾起信來收好,抬頭看向李澤:「海崚王抓了我伯父一家。」
「啊?那他可是用他們的性命來威脅於你?」
「我想是了。」夏辰心知海崚王用意並非如此,而那一家子的性命她根本就不在意,但她卻不能和李大將軍說太多,不然他不知事情來龍去脈會以為她是個薄情寡恩之人。
李澤急得站起身來回踱着步:「城裏算上剛招募的新兵不過五萬,還要分守各門。對方有三十萬,如果你再不能出戰安陽必失啊。」
夏辰一時間也沒了主意,但她所想的和李澤不同,夏忠揚一家被抓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