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在衛寒的幫助下花了三千兩銀子打點看守,然後趁夜偷回了展天的屍首將他妥善安葬,畢竟沒有人真心想為玄國人報不平,和談既然成了海崚王也已離開,便再沒有人真正想追究刺客的事。
夏辰這天替古玩店找了個可靠的夥計,她決定在展掌柜回來前至少替他看好店鋪,在她心裏總覺得欠了展天些什麼。
五年後……
整個安陽乃至整個大雲國的人都知道如今安陽生意最好的酒樓是晨曦酒樓,這裏最有名的酒叫狀元紅。
其實這酒樓雖豪華又別樹一幟,這狀元紅雖香醇天下少見,但晨曦酒也不至於在開業短短兩年便聞達於世,最重要的原因在於這酒樓的主人不僅是個剛滿十四歲的少年,還是去年武科狀元。
說起這位少年狀元,比另幾位名公子還要傳奇,他不僅有絕世之姿,更文武雙全,皇上還親賜了一個雅號「扶搖公子」,一方面是讚賞他的刀法,另一方面是指他的前途無量。
晨曦酒樓後院有一座雅致的花園。清水繞階流,碧池映竹翠。木舍三兩間,階前點點花。此時雖已入秋,但園中仍舊花嬌柳綠。
夏辰獨步花叢中,午後暖暖的陽光照得她有幾分懶懶欲睡,忽瞥見衛寒打院門進來,她轉身便想回屋去,卻被他攔住。「辰兒,為什麼要躲着我?」
「我的耳朵都快被你磨出繭子了。」
衛寒摸摸鼻子:「今日我絕不提婚事,只喝酒。」
「酒有的是,你去前面喝便是。」
「辰兒,你也太沒義氣了吧,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被父親逼婚家都不敢回,你好歹安慰我幾句。」
「少來,你分明是有福不享!張尚書的千金、李侍郎家的小姐,還有那個七公主姿色都不錯,還有……前前後後不下二十個名門閨秀了。你就沒一個瞧上眼的麼?」
「辰兒!不是瞧不瞧上的問題,你知道我根本不想成親。」
夏辰扭頭便走:「你都快二十歲了吧?別家公子這年紀娃娃都滿地跑了。」
衛寒緊跟着她:「少澤不也沒成親?還有飛雲,他們還比我大些呢!」
「你們幾個就互相比着拖是你們的事,幹嘛一個個三天兩頭跑我這來訴苦啊。我招誰惹誰了。」
衛寒忽然一本正經地道:「辰兒,我聽說九公主看上你了。」
夏辰一怔:「呃?你聽誰說的?」
「太子!」
夏辰一挑眉:「這……皇上不會同意吧?我一沒官二沒爵的。」
「那可說不準,當初你執意不肯為官,但你可答應過皇上如有需要,隨時接受任命。」
夏辰聳聳肩:「我是武狀元。眼下沒有戰事,多少武將都在家吃嫌飯呢,就是補缺一時半會兒也輪不到我吧。」
衛寒拉她到亭中坐下:「你既不想為官為將幹嘛去考武狀元啊!」
「做廣告啊,我不考這武狀元我這裏的酒能如此出名?」
衛寒愕然,隨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這一年來北方可不太平,先是馬賊盜匪頻頻騷擾,現在常有小股軍隊出沒,而連年天災,大雲國已拿不出錢給玄國了,現在朝中不少人又在嚷着要打。」
「哼!當初是無論如何也要和。那種苛刻的條件都照單全收,現在性命無憂又開始心疼錢了!」夏辰嗤之以鼻。
「辰兒,我可是一直主戰的,用咱們老百姓的血汗錢去養肥玄國軍隊,這和拿自家的羊餵狼有什麼區別,等到時羊沒了,狼終究還是要吃人的。」
「玄國那邊什麼動向?」
「他們現在是兵強馬壯,野心自然也開始膨脹!不過玄皇這兩年來不知為何性情大變,前不久竟在朝堂當眾刺死了一名大臣,而玄軍統帥賀蘭宗輔過世後。他的位置一直虛懸,暫時應該不會撕破臉。」
夏辰淡淡一笑:「人心不足!打是早晚的事。」
「是啊!」
夏辰感慨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前我去西域路過北方,真是越來越荒涼了。不少人被活活餓死,而我聽展掌柜說,江南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賦稅太重,豐年尚勉強維持,碰上一點天災人禍也是家破人亡。可嘆這安陽卻還一片歌舞昇平,並越發紙醉金迷了,這樣下去